等我理清自身的处境后,面色苍白。
好久,汗衫湿透的身子微微蠕动,我试着慢慢爬出棺材,生怕惊动棺材里的正主。
不知是谁,把人家坟头扒开,不知又是谁,把我填进了棺材里。
鬼搬床,这是打算把人往死里整啊!
月光撒下,我翻身用力,突然觉得一股恶臭袭来,借着月光,我看清了棺中人,她是个女人,脖颈有一道血痕,殷红的血肉外翻出来,而喉咙里的舌根拼命伸出嘴巴,圆凸的眼球无神地盯着我,或者我的眼睛里更深的地方。
整个棺材鬼气弥漫,令人窒息。
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心仿佛要飞起来一样在胸膛里乱撞。
身子变得颤抖不已。
突然,我的手心里滑过一个软绵绵的小动物,我不敢看,觉得手心一凉,我伸出手察看,那块我苦苦寻找的死玉竟然出现在这里。
有人偷了我的玉,又给我还了回来,我顿时觉得毛骨索然,就好像后背后一双眼睛在盯着你。
千辛万苦下,我终于从棺材里爬出来,四周群山环抱,影影绰绰,我死死将玉石攥在手中,生怕一不小心再丟了。
回首看了看棺材,里面很深,又是黑夜,棺主的面容身材看的不甚清楚,可是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知道,那个还我死玉的东西从里面爬出来了。
好家伙,一只体型硕大的黄鼠狼,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闪闪发光,正瞪着我。
都是黄鼠狼能通灵,以前我还不相信,以为是子虚乌有,现在看它模样,精的和人一样,让我忍不住从心底里发怵。
它站在坟沿看了我好一会,突然一溜烟儿消奔向茫茫大山。
我再没心思在这里待,沾满一身污泥的我,步伐颠倒着向学校走去。
我来村里已经两个月,可后山却还是第一次去,费了好大劲,才摸索清楚道路,高一脚低一脚的走着。
手中玉始终冰凉,稳定我的心神。
终于,在平明时分,我走到校门口。
疲惫不堪的我,好不容易找到门卫室,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这次我可不敢大意,将死玉找了根绳子牵住,套在我的脖颈上,就是再有黄鼠狼偷,我也可以立刻发觉。
迷迷糊糊中,我梦到一个女人,正是从棺材里见到的那个女人。
虽然她的相貌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脖子上的勒痕触目惊心,显然生前是被人勒死的。
在梦中,我不知不觉又来到后山,四周都是茫茫的雾,什么都看不清楚,我立在原地,她就盯着我看,忽然,她的嘴角裂开一道弧度极其夸张的笑容,阴气沉沉走向我,伸出手,血红的手臂就要拍打我的脖颈。
然而就在她动手的一瞬间,脖子间死玉大发异彩,惊的她连连后退,蜷缩成一团,她似乎很害怕。
顿时我心中生出一个想法:跑!
转过身,背对茫茫的群山,我没命的狂奔。那女子见我逃窜,慌忙起身,在后面追我。
她好像不是用跑的,她是在飘。
我这个曾经大学校园的短跑健将,怎么也甩不开她。她一边跑,一边不停的大喊,可惜她嘴巴早已变形,我只听清一个“庙”字。
眼看她就要追到我时,我心想这下完了,脚下不注意,一个打滑,摔到在地。
我被摔醒!
“小查,最近过得怎么样,没出啥事吧?”
一睡醒,就听见牛村长在门外院子里大喊,显然,他刚刚到。
我揉了揉眼睛,外面太阳已经升的老高,确定不是在梦中,急忙下床,打开门,牛村长笑吟吟的站在门口。
“村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一边请他进来,一边询问。
牛村长故作神秘,摆摆手开口:“没有没有,我想这几天应该是你有事问我,左等右等不来,那我只好自己来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