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迫搬家(1 / 2)

姚瑶循着原主残存的记忆朝厂家属区走去。到了一幢外墙二三层之间写着一人多高的大字“勤俭建国”的筒子楼底楼停下,大字已经斑驳褪色。

看见她走进楼道,惊魂未定的邻居纷纷逃离。

只有一个身材干煸,穿着极其朴素,眼睛大大却硬要低眉顺眼的中年妇女惊喜地抱住她,边哭边摇她说:

“姚瑶,真是你呀,你醒了,你没被淹死呀。”

喜极而泣的女人久久地抱住姚瑶不肯松手,“孩子,你怎么那么傻呀,以后不许再干傻事儿了,你死了妈怎么活呀!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呀……呜呜呜,”说着女人的眼泪倾泻而下,把姚瑶的肩膀都弄湿了。

原来这中年女人是原主的母亲姚兴凤。

“妈,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不好,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姚瑶劝慰道。

“嗯。”姚兴凤松开姚瑶,手捏着衣袖口,用衣袖抹眼角眼泪说,“儿啦,快进屋,妈给你煮了你爱吃的糖鸡蛋供奉在灵堂那里了,唉!你看妈说的啥话,你不是好好地站在面前吗?什么灵堂不灵堂的,多不吉利呀!”

姚兴凤拉着姚瑶幸福地对屋里喊道:“他老汉儿,快,快把所有的灵堂东西都撤掉,快!姚瑶回来了。”

南方人的土话管爸爸又叫老汉儿。女人嘴里叫的‘他老汉儿’其实叫的就是姚瑶爸的意思。

“哗!啪……”瓷器落地粉碎声响起。

随后是一声“哎哟!”的疼痛叫唤声从屋里传出来。

姚兴凤和姚瑶娘俩寻声赶紧进屋看个究竟,结果是正在家里布置女儿灵堂的高光书,听到老婆喊女儿回来了,意外得跌跌撞撞出门,一不小心撞倒灵牌前的招魂油灯,油灯落地打碎,手也给烫伤直叫唤。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高光书喃喃地说着,托着手臂带着疼痛的表情呆滞地立着。

“他老汉儿,你是不是气糊涂了?姚瑶不是好好地在面前了吗?什么怎么可能?多不吉利。快去水龙头上冲冲手。”

平时少言寡语的姚兴凤为了女儿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

“爸,快去水龙头上冲凉水,再撒上盐,免得待会儿起泡疼痛。”姚瑶借用后世处理烫伤事件知识立马吩咐她爸说道。

高光书“噢!”地回答,起身随姚瑶到后屋坝子里的水龙头上冲洗。

姚瑶正陪着高光书在后屋坝子角的自来水龙头前冲手背。姚兴凤在外屋撤灵堂东西。

听到外面的吵吵闹闹声越来越大,姚瑶率先起身,从屋里走了出去……

她们三线厂服务公司办公室主任龙勇带着他的狗腿子,嚣张地堵在姚家门口,正要动手搬家里的东西。

姚兴凤拉着龙勇的手臂,“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您行行好吧,那生银耳和蘑菇的工棚已经废弃好几年了,经久失修稀牙漏缝的怎么住人呀!我们不能搬去那里住呀!”

姚兴凤看见姚瑶来了,忙叫道:

“姚瑶啦,来,你快来跟龙叔叔道个歉,咱们就能不搬家了。那废弃的工棚,根本没法住人呀。”

道歉是不能道的,姚总的脾气刚着啦,宁愿站着死不要跪着生,况且整个事件上这具身体的原主就没有做错什么。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八车间林云环主任的老婆徐泼妇同她女儿林红梅,娘俩仗势欺人打了原主,原主不服告到厂保卫科,结果趋炎附势的保卫科人不但不主持公道,反而帮着徐泼妇批评教育了原主一通,性格孤僻的原主一时想不通,“扑通”跳入了厂区旁边的大河里自杀了,这才有了姚瑶的穿越。

姚瑶看着姚兴凤可怜巴巴地用衣袖抹泪的情景,心中说不出的酸楚,下层人民的生活原来这么无助,她鼻孔微酸地躬身拉起母亲。

“妈,您起来,别求这帮小人!要求人都求君子,他们只是哈巴狗,起不了作用的。”

姚总虽然年纪轻轻,能奋斗到她那个位置,也算是经历过无数风雨,看过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