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杜重义坐在椅子上,面色沉重,将手里的烟头暗灭在烟灰缸里,抬眼看了我一下叹了口气:“那个女孩叫韦娜,医院的最终鉴定结果出来了,是因为吸毒导致心率过快死亡的,但以后如果没有查到确凿证据可不能轻易扣留人了,这次的处分就当做一个教训吧”。
“那…我哪天去刑警队报道啊?”
“刑警队的事就别想了,你这事还没完呢”。
“鉴定结果不都出来了吗,我还要付什么责任?”
杜重义深吸了一口烟:“那个女孩是省电视台的舞蹈演员,她爸是律师,有自己的事务所,她的舅舅是华东日报的主编,虽然她是在车上嗑药了,但人家说死亡与你有直接关系,要告你谋杀,而且你的执法仪又没把整个过程录下来。你知道吗,她父母到医院之后二话不说抬着孩子的尸体就要去电视台,连局长都出面了,现在人家还是不依不饶的要和咱们打官司,不但要赔偿还要把你送进去呢,本来处长想把你调离到沿线派出所的,我好说歹说才把你留下,但最近几天别上班了,等我电话吧。”
杜重义的一番话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炸雷,击溃了我所有的想法和人生的规划,去不了刑警队还被停了职,而且还要被告谋杀!此时大脑一片空白,似乎只能听天由命,不能成为刑警那么做警察也毫无意义了。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拿起他的烟点燃一颗。
“你不是不吸烟吗?”杜重义被问到。
“我想吸毒”,这句话说出口我自己根本听不到,但意识促使我要离开这,所以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我离去的背影,杜重义欲想张口叫住我但又将话咽了回去,再次叹了口气。
走出乘警支队后我不想回家,虽然早已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可是此刻我害怕寂寞,所以来到了健身房。
这里是我生活中的另一部分,早已将运动融入进生命的我同时也将它发展成了一个副业。我的家庭不富裕,而且已经三十岁还是单身,对于另一半也是出于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境地。远在县城的父母为我的个人问题十分着急,于是去年老两口拿出所有积蓄为我在向阳买了所面积不大的房子,但也只够付个首付,这让使我心里很不落忍,因为从大学毕业那天起就发誓工作后绝不再花父母钱,而且要凭自己的能力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可现在依然让他们为我操心。
现实很骨感,自从买完这个房子后每月交完房贷剩下的工资也只够自己的生活费。所以我利用休息时间来这里兼职散打教练,这样能把每月还房贷的钱挣出来,使我的生活不至于太拮据,另外还想再买一所房子,把住在县城里的父母也接到来向阳来,我觉得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事。
下午三点,健身的人并不多,同为散打教练的小旭正独自在八角笼里练习,一身健硕的肌肉显得十分有力量,他练的很专注,并没觉察我的到来。
“打空气有啥意思,我陪你过过招”,我说着开门走进八角笼。
听到我的声音小旭停止练习,笑着说:“哥你咋过来了,今天也没有课啊?”
“我是闲的无聊,过来呆会,来吧,整两下”。
“那你不换衣服啊?”
“不用,我这裤子和运动裤也差不多”,我脱去半袖衬衫,上身只穿一件背心,然后戴上拳套,活动一下关节和肌肉后做出了警戒式的架势:“开始吧。”
小旭没有做预热,因为他全身筋骨早已是热的了,当听到我说开始后立刻踢出一记高鞭腿,我迅速用手臂隔挡顺便试图抓住他的腿,不想他这一腿是虚的,抽回腿后用另只脚扫我的小腿,我赶忙提膝用了一招李小龙的截拳道,以至于他的小腿没能上发力,然后跟进一个后直拳击打他下腭部,小旭赶忙后撤躲过这一拳。
虽然没有对手块头大,但我也是一身的腱子肉,习武之人都知道,块头大虽然力气足,但也笨重,所以我在训练时更注重速度与爆发力。
小旭打出一套凶猛的组合拳,拳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