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不断浮现出脑海···
傍晚,我独自来到小区后面运河边,顺着河边走上了一条废弃的铁路,这条铁路据说还是当年日本人修建的,都是由枕木铺成,我在向前走着走着忽然眼睛一亮,停下脚步。
支队不是有一趟终到三江的高铁吗?可以利用走那趟车的机会去三江打听一下这个波仔,说不定就能找到线索呢!
想到这我马上拿起电话打给杜重义:“我想换线,明天走三江那趟高铁。”
“明天···好吧,我现在安排,但可不要漏乘啊”,杜重义考虑了一下,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对我影响很大,尤其年轻民警心理疏导工作是很重要的,所以他早有想给我调线的打算,换个环境或许对我的情绪会有所帮助,但没找到恰当的时机怕起反作用,当我提出来这个要求时正好顺水推舟。
“领导放心,这些年工作方面没给您添过麻烦吧?”我觉得他的嘱咐就是多此一举。
“嗯放心,秋风你以后在工作上别有任何思想包袱,因为你还年轻,日后还有的是机会”,杜重义依然担心我的情绪。
由于跟那趟车要在三江市住一晚,所以挂断电话后我立即准备洗漱等应用物品,并且又炸了些肉酱放在饭盒里,这是常走车乘警的经验,一旦列车上的盒饭不顺口还可以吃自己带的菜不然就只能饿肚子。
肉酱制作简单吃着下饭又容易保存,所以是首选,单身狗的生活把我这个除了煮方便面之外什么都不会的人硬生生练就成了一名煎炒烹炸色香味俱全的厨子,而且每次回老家我还会亲自下厨给父母做饭。
开往三江的高铁也是早车,所以我早早来到支队,饱饱的吃了顿早饭后踏上了列车,这趟车是向阳唯一一趟到三江的高铁,所以车票也很紧俏,也是向阳乘警支队值乘距离最远的一列高铁,基本横跨了整个国土面积。
我还是第一次值乘去往南方的车,虽然时间很长但并没觉得枯燥,看着窗外的陌生的景色,还有车上操着不同口音形形色色的旅客,一切都是新鲜的。路上也很顺畅,除了处罚了一名在车厢内吸烟的旅客之外并没有发生其他事情。
列车到达三江站已经是夜晚了,停车后我提着皮包来到站台打算和车组人员一起先去公寓,把皮包放在房间,熟悉一下住宿环境再单独出去走走。
“小偷,抓小偷”。
突然从前面一节车厢里传来一阵喊声,我赶忙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从前面车厢门跑出一名光头男子,身材不高,但很敦实。紧接着后面追出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男孩。
“警察,他偷了我的iphone手机”,男孩看到我走过来赶忙用手指向前面的光头男子。
我靠,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行窃,是活腻了吧!我赶忙放下手里的背包追过去,边跑边喊:“拦住他,他是小偷”。
这么一喊,小偷跑得更快了,前方下车的旅客中有两个听到我喊声的小伙子试图拦截光头男。
“不想死的让开”, 光头男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术刀边跑边挥舞。
两个小伙子见状又退了回去,但这也为我争取了时间,我这个当年在高中大学时的体育棒子可不是浪得虚名,虽然身上挎着十来斤重的单警装备,但依然箭步如飞。
光头男边跑边回头看,此时他心里恨站台为什么设计这么长,还恨爹妈为什么不多给自己生出一条腿!
眼看就追上来了,光头男伸手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转身用力一扔,向我砸过来,我本可以闪身躲过去,但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是他偷的赃物,所以为了手机不被摔坏,我用了一个足球运动员接球的方式,迎着飞过来的手机跳起来先是用胸部挡了一下,然后又伸出脚挡了一下,这样两次卸力后手机掉在地上的力量就不会那么重了。
我俯身捡起手机继续追赶,可这么一耽搁,光头男与我拉开了一段距离,但我并不放弃,玩了命的追,边追边喊,这样也是给小偷制造心理压力:“前面的是小偷,帮我抓住他”。
后组车的三名男列车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