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香惊的魂儿都快出来了,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勇士!
在部队的七年,雷烈不知道惩治了多少这种货色,不要说一个赵金龙,就算再来三五个对他来说也是动动手指的事。
“大兄弟,再打就真的把人打死了!死了人可就是犯法了,咱犯不着赔上一条命啊大兄弟。”孙玉香惊出一身汗,死活拉着这位勇士的胳膊不松手。
雷烈这才惊觉自己下手太重,扔掉手里的木棍,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赵金龙。
虽说他现在已经不再是特种兵,但打死人依然是要被地方部队扭送军事法庭定罪,罪大恶极者自有审判他的人和地方,他雷烈不能擅自裁决一个人的生死。不过也幸好他刚才手下留情,不然这赵金龙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人救下来,剩下的就和他雷烈没关系了。
弯腰捡起地上的迷彩背囊,他转身从瓜地里离开。
雷烈前脚刚走,杨树林里过来三五个人,孙玉香认识,这些都是平时跟着赵金龙的地痞流氓,孙玉香怕这些人缠上自己,也顾不上回瓜地里干活儿,收拾了东西匆匆往家赶,她想回去打听打听,刚才救她的好人是谁家亲戚。
阔别七年,再次回到上榕树村,雷烈的心情格外激动。
“也不知道大哥跟小妹怎么样了。”
这七年里村里的房子早从原来的瓦房茅屋变成了平房小楼,饶是如此雷烈还是能准确的认得自己家的位置,和七年前不同的是,自家也盖起了气派的平房,看样子这些年家里的日子过的还说得过去。
“大哥,小妹!”
农村人没锁门的习惯,雷烈推开门便朝院子里喊,可是喊了一圈也没见人,农村人有睡午觉的习惯,雷烈以为都睡了也没在意,进了堂屋一看不由得皱眉:“大哥这是怎么搞的,盖了新房就把爹娘忘了?”
雷烈七八岁时便父母双亡,他和小妹是被大哥一手带大的,从那时候起家里就供奉着父母的牌位,现在见堂屋连个供桌也没有,不由觉得诧异。
“大哥!”雷烈推开东屋门。
农村有规矩,家里老大住东屋。
不过推开门的一瞬间,雷烈顿时愣住了,就见房间的床上铺着凉席,凉席上正躺着个闭目休息的女人,雪白的皮肤宛若抹了蜜,因为是侧躺着,身材显得更为凹凸有致,如果不是手里握着的蒲扇遮住胸前,雷烈这一眼怕是会把她看个精光!
忽如而来的推门声也让杨月华受了惊,她浑身一颤猛地睁开眼,就见到门口站着的男人正盯着自己的身子看,杨月华慌乱起身,捞过毛巾被盖在身上羞怒道:“你是谁,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
这两天像是孙猴子踢翻了炼丹炉,热的一丝凉气儿都没。
大中午的没事做,杨月华在院子里冲了凉想着躺在屋里凉快一会儿,没想到家里竟然来了不速之客,还如此无礼,登时觉得羞恼异常,裹着毛巾被伸手就去摸床边筐子里的剪刀:“还站着做甚,再不出去我就捅了你!”
雷烈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从房间里出来返回院子。
站在院子里雷烈左右看了看,越看越觉得迷茫,这是自己家没错,院子里还停着自己家的三轮车,宅基地也是自己家的,这他不会认错,可是家里怎么会有个自己不认识的女人?
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月华姐,你在家吗?”
紧接着,一个约么十六七岁的少女抱着几件十字绣推开门走了进来。
雷烈眼睛一亮道:“秀秀?”
雷秀秀本身是来给杨月华送十字绣的,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不由得抬起头,当她看到叫自己的人时,一怔,水灵灵的眼睛瞬间红起来,不敢置信的喊道:“二哥?你是……二哥!”
“那还有假?”雷烈好笑。
雷秀秀瞬间扑到雷烈怀里,呜呜哭道:“二哥我想死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
看着怀里哭的泪人般的雷秀秀,雷烈越发觉得时间过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