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想到应该是那只手镯在作祟,就想扔掉手镯,但在梦中,那个小纸人却警告他不要动手镯,否则会死无全尸。
但小儿子不甘心,于是又一次挖开了埋藏手镯的地方,想看看有没有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却发现那里的土居然是血红色的,像极了被鲜血浸淫过。
小儿子害怕了,于是找了个阴阳先生,但阴阳先生却一个劲摇头,告诉他这是孽债,要想根除是不可能的,只能继续用血喂养那个小纸人。
按照阴阳先生的指点,小儿子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红纸上,用红绳拴在大公鸡脖子下,在庭院里喂了八十一只大公鸡。
此后一年多,那个小纸人再也没有吸过小儿子的血,但那些大公鸡每天晚上都咯咯咯直叫,小儿子大着胆子偷看,发现小纸人正趴在一只大公鸡的脖子上吸血呢。
从老爹嘴里得知这件事后,王胖子一大早就跑了一趟明水,几十公里的路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打听到小儿子家,没想到,他又开始遇到怪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几天前开始,小纸人再也不咬那些鸡了,又开始吸小儿子的血。
小儿子差点吓死,因为当年那个阴阳先生说过,如果哪一天自己的法术失效了,他的阳寿就到头了。
小儿子害怕,王胖子却特别高兴,他意识到这只手镯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物什,要不然也不能二十多年缠在小儿子身边,所以马上跑回来找到了我。
王胖子还特意给手镯拍了照,我拿过来一看就失望了,这只手镯根本就不是三叔给我描述的老太爷丢失的那件灵冥。
“咋样,哥,干一票?”王胖子一个劲问我。
纸人吸血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想到刚刚经历的女鬼事件,我头皮发麻。
“王胖子啊,你怎么尽弄这些东西,一个小纸人缠着他二三十年,你觉得这件事很好处理吗?搞不好我俩都要搭上啊。”
王胖子还以为我在吓唬他:“得了吧,女鬼的事情你不也说的很严重吗,到最后不是轻描淡写就处理了?”
“你还以为柳树枝和杀猪刀有多么厉害吗?那只不过是因为对方是鬼,一物降一物而已,而且咱们也是洪福齐天,那女鬼没有在暗中对付咱们,要不然就凭我俩这点斤两,在棺材铺的时候就死翘翘了。”
“但这个纸人就不同了,你别看它只是一张纸片,但对于我们来说,宁愿去惹旱魃,也不愿意惹这种东西。”
“不就是一个小纸人吗?哥怎么说的这么严重?”
“你不知道,这种纸人很可能是会鲁班术的高人布置的,相当厉害,我们阴阳世家和鲁班传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得了吧,我觉得你是在想如果这桩买卖成了后咱俩怎么分成吧?你放心,我只要三成总行了吧?”
“我在说鲁班术,你怎么扯到钱上了?”
“得,我就要两成,一分也不多要。”王胖子跺了一下脚。
“就这么说定了。”我连忙答应了下来。听我这么说,王胖子牙齿磨得咯咯响。
既然最重要的利益关系都说好了,我和王胖子立即打的赶到了明水。
我们一路没有耽搁,直接去了那个小儿子家。
此时已经是日暮西山了,富商的小儿子大约六十多岁,正在做晚饭,见到我们格外激动。
从交谈中我得知,他姓甄,单名一个名字。
甄名,这名字不错。
甄名一再对我们表示感谢,并且承诺,只要我们能够帮他解决纸人的事情,他家里所有的东西,包括这所大宅院,只要我们喜欢,都可以随便拿走。
王胖子眨了眨眼,立即从随身的包里拿了纸笔,让甄名签字画押,他经常到乡下收购古董,纸笔是随身带的,有时候收购价远低于古董的实际价值,但只要定了契约就不怕对方反悔。
我懒得管这些,只是催着甄名带着我们来到了堂屋。
宅院确实够大,居然是三进三出的,从大门到堂屋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