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有些洁癖,上班从不迟到。
用叶倾的话来说,她25岁却活得像个苦行僧一样。
沈阮对这个说法却是很不赞同,她觉得自己这个作息挺好的,苦行僧什么的,哪里跟她像了?
等她练完瑜伽也也就七点半左右,沈阮又喝了杯水清肠,而后开始给自己做早餐。
傅靳南靠在二楼,在她做瑜伽的时候过来,就这么静静地靠围栏看着,直到她进了厨房。
末了,他抬手看了了下表,才早上七点半钟,这个女人的作息跟他家老头子完全是一模一样的。
接下来是不是要在餐桌上拿份报纸过来看?傅靳南深吸了口气,转身下楼。
沈阮仔细地翻蛋时,身后传来傅靳南的声音,他抬手敲了敲门框,客气道,“麻烦你,帮我也做一份。”
“三明治和豆浆,你吃?”
“吃。”
很好,沈阮最烦一些口刁挑剔还喜欢拜托人帮忙的家伙,例如沈聪这个小混蛋。
沈阮速度很快,两份早餐端了出来,两人各据餐桌一边,谁也不打扰谁地安静吃早餐。
想来这个情景也是十分诡异,两个人要么是互不搭理,要么是争锋相对,总觉得他们不是对彼此冷眼相待就是互不往来的那种。
却让人想不到,他们还能以这种安静的方式相处着,傅靳南其实也想不到的。
他私心觉得,自己那样对待她弟弟,沈阮多少会给自己一点脸色看,却,完全没有!
这个女人,完全没将他放在心上。
傅靳南觉得无所谓,倒是对沈阮样的态度多少有些感激,甚至生出了那么点叫做没娶错人的感觉。
只要她不闹,等离婚之后他自是会好好地给她补偿。
九点钟,公寓的门铃准时地响了起来,傅靳南从沙发上起身去开门。
傅家司机刘原站在门恭敬地对他唤了声,“少爷,早上好。”
刘原是傅家老人,给傅历城开了半辈子的车,同傅历城的关系非常好。
因此傅靳南很是敬重他,刘原婉拒了进门,他抬手看了看表道,“老爷子还在家里等你们,今天路有点堵,我们往返过去可能要用到一小时的时间。”
傅家的人都有一个共同性,守时。
傅靳南当下也不多说,只道,“您稍等,我去叫她一下。”
他返身上楼,沈阮已然换好了衣服领着包正要下来。
沈阮连衣裙倒是让傅靳南多看了两眼,她抬手整理了下领子,停住脚步,审量了他眼,“你打算怎么走?”
“先下去吧,我自然有办法。”
两人一前一后地下楼来,穿过客厅往门口走时,傅靳南脚步突然停顿了下,等身后的沈阮上来时,同她并肩一起走向门口。
刘原就耐心地站在门口等着并未进来,待他们快走到门边时,傅靳南垂在身边的手忽然一动,握住了她的右手。
沈阮条件反射性的就想将手抽开,不了傅靳南比她反应还要,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不放松。
刘原见他们牵着手出来,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但唇角却是漾开了欣慰的笑意。
他整张扑克脸的线条都柔和下来了,“走吧,别叫你们父亲等太久。”
见此沈阮便不再挣扎了,乖乖地任由他握着,心中想的却是,演这个有意思么,谁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冷硬和陌生。
三人到了楼下,傅靳南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同两人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松开沈阮走到边上接听电话。
刘原面上还带着微微的笑意,他道,“少夫人,这几天少爷都是住在这里吗?”
沈阮心头一阵咯噔,刘伯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问这话,大概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
她不懂声色地回答道,“有时过来,没有天天住。”
这个回答算是凌模两可的,算一算,这是傅靳南结婚五年第一次,还是第四次住进这间婚房。
但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