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道士的话,很有些让我摸不着头脑,我不过与他在火车上有过一次偶遇,他怎么就找我找的很苦了?
奇怪的是,臭道士话音一落,我脖子上突然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疼得我在床上滚来滚去,我妈慌忙过来抱住我,眼泪顿时下来了。
臭道士取出一只破旧的小皮套,皮套里是七种颜色的银针,他取出三枚,一枚刺入我额头印堂,一枚刺入左侧太阳穴,第三枚银针,他不偏不倚的刺入我脖颈疼痛处。
说来奇怪,随着第三枚银针没入我体内,我脖子上的剧痛也随之一轻,我体内那挣扎着想要冲出来的东西,跟着消失无踪,我虚弱无力的趴在床上,全身衣服都被冷汗浸透。
臭道士又取出剩下的银针,在我脖子上扎了一圈,说来也怪,那块刺青位置,本来火烧火燎像被烫过。臭道士的银针扎进去,凉丝丝的异常舒服,像大热天吃冰棍,刚才的痛苦一扫而光。
我这才知道,臭道士叱责的不是我,而是我体内那隐隐想冲出来的东西。
想想他跟我身体里的东西对话,吓的我胆子都麻了,我脖子上明明只有一块虫形刺青,怎么就有东西在里面,这也太奇怪了?
臭道士找了个由头,把我妈支了出去。我正有一肚子疑问要问臭道士,我妈在场可不敢说,他这么做,正合我意。
我问臭道士,臭道士捋着花白的胡子,说:“你还记得咱们分别时,我对你说的话吧?”
我当然记得他说了什么,他说我色迷心窍,会有一场灾祸。
我反问臭道士说:“我对铺上来一漂亮女孩儿,可她躺了一会儿就去上厕所去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回来,我想去看看,她是否出了什么事。推开厕所门,我看到一大滩血,直到我下车,女孩儿再没回来过。”
臭道士嘲弄的看着我,说:“这姑娘是否漂亮的不可思议,像是仙女下凡?”
我连连点头,臭道士在我头上戳了一下,说:“你这傻小子,看到好看姑娘就瞎套近乎,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我茫然摇头,臭道士吐出两个字,道:“猎人!!!”
“猎人?”
“她是猎人,你就是她的猎物,懂了吗?”臭道士没好气的说。
我不过一个穷屌丝,浑身上下穷的叮当响,她一个白富美,就算她是猎人,也要猎那些高富帅才是嘛,猎我有什么价值呢?我想不明白!
臭道士捻着长须,一本正经的时候,很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如果贫道没猜错的话,那姑娘是位黥面者,你脖子上的这块刺青,是她留在你身上的种子。直白来说,你的身体,就是她的丹炉,听说一些特殊的刺青,是要拿身体去养。”
我听的瞠目结舌,“‘黥面者’?我的身体是她养刺青的丹炉?”
我把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个遍,除了身体软绵绵的没力气,一身冷汗外,我感觉不到自己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臭道士把手掌按在我腹下丹田处用力一压,一股热流突然从我腹部涌出来,直灌头顶,我浑身一颤,就看到我腹部凸起一个拇指粗的肉疙瘩一只朝上移动,很快爬上我脖子。
我吓了个半死,这哪儿是养刺青啊,分明是在养虫子嘛。
我翻身给臭道士连磕几个响头,求他救我一条小命,臭道士捋着胡须,长叹一口气说:“你这年轻后生,我也想救你,可惜你中的这‘血方印’太毒,我的道行太浅,有心无力啊。”
我吓的魂飞魄散,连老道士这种世外高人都没办法,那等于给我判了死刑。
我不停的给他磕头,臭道士拉住我说:“你肯定不知道‘血方印’的作用。这种刺纹非常奇特,要找阳火奇旺的童男子做药炉锤炼,你是不是童男子?”
我无奈的点点头,臭道士责怪我说:“你也真是,都这么大人了还留着童子身干嘛,早破了身,也没这趟糟心事了。”
见我又囧又急,他正了正脸色,说:“‘血方印’在你身上不会长呆,七七四十九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