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日的巡查只是敷衍了事,在安州城,几乎没人会生事。此处虽然有不少羌人胡人出入,但韩冰的师父武功极高,年轻时靠一双拳头打响了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号,退隐江湖后,他来到了安州城当捕头,从此后,安州城无人敢惹是生非。
只不过近日穆府宴请的江湖人士过多,为了避免各方势力发生摩擦,巡查之时韩冰等人也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一名官差突然从左边的小巷子里跑到韩冰身前,作揖道:“韩大哥,不好了。刘大人他去世了!”
韩冰惊道:“什么!师父他......他怎么死的?”
官差道:“就在家中,是自然死亡。”
韩冰不禁释然,道:“那年纪,也该......走,咱们去看看。”
韩冰走在前面,眼睛里泪光不禁在打转。
待到韩冰等人到达时,仵作也刚到场。随后,太守王达天也来到了现场。
韩冰迎接了王太守后,扶他坐到屋内的座椅上。王太守竟然啼哭起来:“哎呀,没想到唯一能镇住我这小小的安州城的义士就这么走了。今后要是有胡人入境,或是起了江湖帮派纷争,那该如何是好啊。”
一旁的长史忙给王太守递了一块丝布,道:“太守大人,这不是还有韩大人嘛。您别忘了,韩大人当初可是刘大人提拔上来的。韩大人的功夫还是刘大人教的呢。韩大人也算是刘大人的半个徒弟了吧。”
韩冰没有理会长史对自己的奉承,而是看着四周一贫如洗的茅舍,心中的滋味更不好受。自己的师父刘铁拳是安州城有名的老好人,不仅为人仗义,不贪财,还是令许多江湖义士威名遐迩的“天下第一铁拳刘三儿”。因为这个名号,保得安州城在刘铁拳当差期间很少发生人命案,甚至连西域的武学人士也不顾一切来到安州切磋武艺。没人知道刘铁拳为什么在江湖上风光正起的时刻突然隐居到安州,做起了捕头这门差事。
刘铁拳无后,所以对韩冰视为己出。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色,但也只是去凤香楼寻欢作乐,并没有依靠自己的本事去做违法的事。韩冰只记得当自己做捕快的时候,与刘铁拳喝酒。刘铁拳隐约透露出自己是凤香楼的常客,每次只为见一个女人,似乎还是刘铁拳的故人,但究竟为何流落到凤香楼,刘铁拳没有说,韩冰也没问。
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神拳竟然是个用情专一的人。韩冰想到这些往事,不由得笑了出来。
王太守问道:“韩捕头,你在笑什么?我这以后,可就指望你了。”
韩冰笑道:“小人只是想起与师父的过去种种,不由得笑了起来。”
王太守道:“唉,斯人已逝,节哀吧,节哀吧。”说罢,王太守起身来到仵作身前,望着刘铁拳的尸首。
韩冰道:“大人,此地不宜久留。小人知道大人与师父的交情深厚,但大人最好还是先行回府,以免受到尸气的侵体。”
王太守听到“尸气”两字,不由的一机灵,挥了挥衣袖,道:“也罢,咱们还是先回去。仵作啊,你一会儿去我那里,我要知道刘老兄是不是自然死亡。如若不是,我定要抓住那个趁人之危的混蛋。”
仵作作揖道:“是,大人。”
韩冰护送王太守出院后,回到了屋内。
“哼,还好你把他赶出去了。”仵作一脸不悦,“这个老混球。你看看,死了才知道这小地方是谁在顶着。”
韩冰并不愿多说王太守什么,问道:“老王,结果如何,真的是自然死亡?”
王仵作答道:“韩老弟,我也老眼昏花了。不过,依我看,你师父这么大年岁,也是时候去天上享享清福去了。”
韩冰低头不语,默默地看着师父的尸体。
“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仵作,当初第一件案子就是跟着刘捕头出的。嘿,你还别说,刘捕头办案还是一把好手,分析那案情,头头是道。不一小会儿,就知道那凶手是什么人了。”
韩冰似乎没有听师父讲起过他的第一起案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