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股若有若无淡淡的体香不停地往鼻子里钻去,眯了眯眼眸之后,墨子祁那深不见底的眸光之中,似乎有某些东西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再次醒来之际,凤九歌已经躺在了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刚想动动手指,肩膀那撕裂般的痛楚便不可遏制地传来,微微蹙了蹙眉角,凤九歌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小姐,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奴婢了!”听到了声音,雨儿赶紧走了过来,她一边小心翼翼扶起凤九歌的同时,一边不满地抱怨道,“小姐,当时情况那么危险,你干嘛要直接跑出去呀?”
凤九歌艰难地起了身,眸光流转之际,余光却突然扫到了那一抹挺拔伟岸的身影。
轻不可闻地勾了勾唇角之后,凤九歌清浅的叹道:“那小银狐浑身瑟瑟发抖的样子甚是可怜,我当真是于心不忍呀!”
话落之后,果然那么挺拔伟岸的身影明显一愣,紧接着不可遏制地僵了僵。
语音消散,凤九歌便微微敛下了眼眸,眸底的幽幽寒芒一闪而过,转瞬便消失不见,了无半点的痕迹。
前世的她一心只知痴心于墨子祁,对他所有的事都甚是挂心,详细地多翻打探之下,自然是知道了很多不为人知的隐秘家事。
墨子祁的生母出生卑微,在老墨王一次打猎狩狐的时候,她不小心闯进了猎园之中,舍身救下银狐的同时,自己也受了伤。
老墨王救下了她,当时老墨王也是非常好奇地问她,为何要不顾安危,舍身去救那只银狐的时候,她也是如此这般的回答。
后来老墨王与她渐生情愫,但因当时的墨王妃秋澜身世不俗,又生性悍妒,竟以死相逼,老墨王在无奈之下,只好将她养在宅外,一直到她产下了墨子祁后,难产而死。
这段往事是在墨子祁成年之后,老墨王亲口告诉他的,他一生下来便没了生母,就只有这段记忆一直陪伴着他。
如今凤九歌在机缘巧合之下,索性给他来了一个情景再现,想来有这段渊源的存在,墨子祁是一定会将受伤的自己给带回府中医治的。
“你醒了,身子感觉怎么样了,可还有什么大碍吗?”敛去了所有异样的情愫之后,墨子祁缓缓向前踏了两步,望了凤九歌一眼,他直接出言询问道。
“嗯?”闻言,凤九歌佯装一愣,而后幽幽转头,与墨子祁对视了一眼之后,她不答反问道,“是你救了我?”
“可以这么说,但也是我伤了你!”那双眸子所流转出来的光亮,使得墨子祁心头微动,随后他微微侧目,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不怪你,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淡淡地划开了目光,凤九歌瞳孔微缩,语气低沉,饶有深意地说了一句。
察觉到了凤九歌此时浑身上下隐隐透露出来的异样之感,墨子祁眯了眯眼眸之后,目光之中略带着些许的审视。
心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翻腾,凤九歌轻不可闻地勾起了唇角,冷笑了一声,是呀,咎由自取,既是指此次,亦是指前生。
“你先在这里好生的休养吧,改日我再过来看你!”本来还想与凤九歌多说几句的墨子祁,就在凤九歌的话落下之后,他的心头竟隐隐地升腾起了一股子的不适感,草草地撂下这一句话之后,他便想着赶快离开。
凤九歌舒适地靠在软枕上,眸光垂落在锦容绸缎的被面上,眸光攒动,却是没有再言语。
然而就在墨子祁即将要跨出门槛之际,却与一个急急忙忙想要闯进来的人,差点撞了一个满怀。
墨子祁脚下一滞,不满地皱了皱眉头,而后抬头望了过去,待看清楚来人之后,他面色一缓,而后轻柔的问道:“媛儿,你怎么来了?”
苏湘媛在这里突然见到了墨子祁,很显然她也感到很意外,但只是片刻之后,她便迅速敛去了眼中的那抹诧异与嫉妒之色,反而温柔的说道:“妾身听说今日王爷带回了一位受伤的妹妹,一时好奇,所以特意赶过来瞧瞧!”
一边说着,苏湘媛的目光一边忍不住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