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手,秋澜的尸体软绵绵地滑落了下去。墨子祁此时那挺直了的脊背,落入了苏沫离的眼中,是那样的遥远又陌生。
嫌弃地拍了拍手,墨子祁这才幽幽转身,充满玩味儿的目光,就那样不轻不重地落在了苏沫离的身上。
娇艳欲滴的花朵一旦被摧残,就会显得那样的孤苦无助,没有半点的怜悯之色,墨子祁冷淡的声音之中,不着一丝一毫的温度:“来人呀,赐白绫!这个女人在大婚之日不守妇道,与人私通,墨王府是断断容不下她。”
话落之后,苏沫离整个人如遭雷击,望着这个被自己珍视如生命的男人,她神情悲切,豆大的泪珠儿再次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身上再痛,也抵不上心中的痛楚,泪水四溢,原来由始至终她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用过之后,没了价值,便要弃之如敝履。
心有不甘,苏沫离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嘶哑着嗓音,不甘地怒吼道:“不......不......我如此爱你,你怎么能对我这般的无情?”
“你若是有自知之明,就自己了解了吧!如若不然......”踏着步子,墨子祁浑身上下散发出阴冷的气息,步步紧逼,每踏一步,都犹如重锤一般,无情地敲击在苏沫离的心头。
“不......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苏沫离浑身带着轻微的颤抖,苦涩的泪水迷蒙了双眼,她无助地摇着头。
“呵呵,姐姐当真还是如从前那般的倔强,做出如此丑事,居然还不肯赴死吗?”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娇俏悦耳的浅笑声响起,紧接着,一道婀娜多姿的倩影直接闪了进来。
“这个声音......当真是熟悉的很!”苏沫离一愣,下意识抬起了头,望了过去。
只见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苏湘媛一身华丽的绫罗锦缎,满头贵重的珠翠玉饰,摆动着纤细的腰肢,款款地走了进来。
在接触到苏沫离那错愕不已的眼神之后,苏湘媛冷冷地勾起了唇角,来到了近前,却是一转身,那柔弱无骨的身子直接依偎进了墨子祁的怀中。
与此同时,墨子祁的手很自然地环上了苏湘媛的腰间,态度亲昵,低下头,墨子祁温柔地与苏湘媛相互对视了一眼。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眼,便与以往冷的若寒霜有所不同。
“你......你们......”苏沫离嗖的一下瞪大了双眼,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这般恩爱的模样,入了眼,却伤了心。
苏湘媛挑起了眼帘,只是略带鄙夷地扫了苏沫离一眼之后,便迅速抬起了头,充满爱恋地望着墨子祁,而后她温言细语的道:“祁,你为了保护我,却让姐姐代我受了这份苦楚与糟蹋,我真是于心不忍呀!”
“媛儿,你千万别这么想!”闻言,墨子祁温柔地为苏湘媛捋了一把她额前的碎发,继而柔声安慰道,“她能替你担了这些,也算是她的福分了。媛儿,你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留她一具全尸。”
这二人之间毫无顾忌的甜蜜互动,顺带不经意间道出的蚀骨真相,直叫苏沫离如五雷轰顶,整个人失魂落魄,泪水四溢。
“祁,你先出去吧,就让我好好地送送姐姐!”微敛的眸光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精芒,苏湘媛虚掩了掩眼角,故作伤心的说道。
“嗯,那你自己小心点,注意安全!”重重地拍了拍苏湘媛的手背之后,墨子祁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不过由始至终,他连一个余光都没舍得丢给苏沫离。
墨子祁的身影彻底地消失之后,苏湘媛面色一变,终于敛去了所有的贤良淑德。一转身,略带讥讽地扫了苏沫离一眼之后,她得意地问道:“姐姐感觉如何呀?”
“为何?虽然你是庶出之女,且你我母亲皆属早亡,但我与父亲终究不曾亏待了你,你为何又要如此狠毒,要这般地暗害于我?”伤心之余,又有太多的不解,苏沫离强忍着心中的巨痛,无论如何,她也想问一个清楚明白。
“为何?父亲?”话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