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眼疾手快地右手去抓,入手有点滑腻,两只手一起去抓,刚一摸到就拿出水面。
这条鱼浑身上下黏糊糊、湿哒哒,滑不留手,宛如泥鳅,力道很大,差一点,就从他手中滑走。
张彪攥得很紧,防止它逃窜,连忙抽出一只手拿来鱼篮子,将手中还在蜷缩挣扎的大家伙给塞进了葫芦状的背篓中。
初战告捷。
“这大家伙至少有五斤。”
趁着月光,看见这个扁平如扁担,四肢短小的家伙,张彪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抹了一把脑门的汗。
它不仅精贵,更精悍。
这家伙看起来弱不禁风,实际上可是凶残的肉食动物,倘若一个不小心被它被咬到,那手指头轻则受伤重则断裂。
幸亏,他捉鱼技巧熟练,才没有受伤。
夜色下,张彪继续沿堤岸搜寻。抓了第一条,他抓第二条就轻车熟路,等到抓了第三条,他心中已经乐开了花。
今晚是个大丰收。
张彪有条不紊地抓了五条。
这五条都是成年娃娃鱼,体重都不轻:最轻的,五斤;最重的,达到了十二斤。
期间,张彪掏到了一个娃娃鱼的窝,里面冒出了七八条拇指大小的娃娃鱼,这些娃娃鱼没个头所以卖不出去,张彪把它们放生了。
适可而止的捕捞,不竭泽而渔!
爷爷教诲,铭记在心。张彪从小跟爷爷生活,跟他学打猎、种地,对他的教训如懿旨般遵从,绝不会利欲熏心的有半点违背。
直到凌晨四五点,张彪才迎着朝露赶回家。
他今夜战绩斐然,却筋疲力尽,一回到家倒头就睡,就算破晓的天际线、昂昂大叫的雄鸡也没能叨扰他的美梦。
直到日上三竿,他朦胧中被一阵熙熙攘攘的喧嚣惊醒,睡眼惺忪得睁开眼。
“小婊砸,你和你在外面找的姘头一起打二狗,真是反了天了。”
陈青莲门口,葛婆手里拿着老旧烟杆子,一边津津有味地抽一口,一边凶相毕露地破口大骂。
葛婆,葛二狗的娘,也是陈青莲的婆婆。
她出了名的凶悍泼辣,蛮横无理。
骂声越来越大,引来驻足的村民越来越多,葛婆不觉得丢脸反而以此为荣,骂的更加难听。
“小婊砸!开门啊,你开门啊!你有本事勾搭姘头,没脸承认么?”
葛婆一脸尖酸刻薄,对这个不服管教的儿媳妇根本不留颜面。
“咣~”
陈青莲闭门不出,张彪的门却打打开了。
“老太婆,你别在这里把葛二狗当做受害者叽叽喳喳。”
太阳高悬,张彪被刺的睁不开眼,眯着眼,一脸疲惫,好梦被叨扰,登时来气,气场恢复弘大,说话底气却十足。
“我家二狗不是受害者么?”
当面被怼,葛婆顿感颜面无存,指着张彪就是抬杠。
“葛二狗这个畜生,想要侵犯嫂子,禽兽不如,当然不算受害者。”
张彪实话实话,丝毫不藏着掖着。
葛婆一愣。
陈青莲差一点被推到。
注重名节的她,一定不会将这件事讲出去,葛婆心中有数,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见张彪这个愣头青毫不避讳地说出,葛婆一头黑线。
闻言,村民交头接耳,纷纷唏嘘。
“胡说!分明是,二狗撞见你们两个苟且,结果,反被你门联手打了一顿。”
葛婆倒打一耙,坚持要当受害方。
一石惊起千层浪。
村民鸦雀无声,被这个重磅消息惊住了,紧接着爆发出排山倒海的议论,葛婆的话瞬间让他们糊涂了。
到底该信谁?
张彪拳头紧握,脑门青筋暴跳。
葛婆占了上风,恢复了淡定。
“嫂子没追究你葛家,你葛家却先抹黑嫂子,堂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