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酷爱插科打诨之人。
殷盛白本该顾左右而言他,但他完全没有,反而沉稳着迈着步子走上前,低头看着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顾云沉,低声开口:“三弟,今日是王叔的生辰宴,你不应该如此胡闹。”
他的眼神一眨不眨的凝在顾云沉身上,顾云沉似乎是觉得羞惭,躲避着他的目光快速穿好衣物,弯着脖颈僵硬地站在一边,脸上还挂着珍珠一般的泪滴,慢慢的滑落了,跌碎在雪地里,一片银光。
“兴致来了,跟我的人做点快活事,多正常不过。”殷盛礼换上了那副混不吝的神色,低头提起了亵裤,“皇兄没必要在这事情上还把手伸这么长吧。”
扣好腰封,瞥着殷盛白轻轻一嗤,朝一边的人抬了抬下巴:“走了。”
殷盛白站在原地,唇边微笑不变,他看见顾云沉微微咬着唇瓣,强忍着屈辱模样,懒散开口:“三弟平日里贪恋美色寻花问柳本殿下管不着,只是有一点身为兄长还是要告诫你,顾云沉不是什么南风馆里的小倌倌,而是丞相府二公子,也是你的表弟。尽管父皇娇纵着你任由你胡来,甚至直接让你把人带回了宫中,但还是希望三弟时刻谨记皇家名声不可践踏,早日将人送回府中才是正道。”
“既然皇兄都已经说了父皇默许,那本殿下还有什么好在意呢?”殷盛礼眸中漫上嘲讽,“还是说皇兄的话已经比父皇的还好使?”
言下之意,便是警告他,不要有越俎代庖之心了。
殷盛白默然不语,微蹙长眉,而殷盛礼也不管他脸上到底是什么神色,抬腿便走,银线暗纹勾勒的大氅在月色下熠熠生辉,如同流动的小溪。
顾云沉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只是临走前忽然回头,深深地看了殷盛白一眼,那也是太过复杂,似乎包含了非常多的情绪,让殷盛白微微眯眼,盯着殷盛礼的目光冷了下去。
今天晚上的殷盛礼,似乎格外的讨厌。
“本殿下刚才看你眼睛都快长他身上了。”走出梅林,殷盛礼不冷不热的开口,“若真是这么中意太子殿下,不如本殿下现在就回去告诉他,把你送给他,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主子,可好?”
唇角因为剧烈的摩擦还在隐隐作痛,顾云沉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眼中阴云密布。殷盛礼现在这副模样明显就是在找茬,偏偏他又不能直接跟这人对着干。
心不甘情不愿地垂下头去,柔弱乖顺道:“殿下说笑了,我与太子殿下不过是萍水相逢,没多少情谊。比不得与三殿下……日夜厮磨。”
最后几个字咬重了些音,显得尤为暧昧不清。殷盛礼紧蹙的长眉微微的松了些,回头傲慢的打量他:“你当真是这么想的?没有哄骗本殿下?”
“殿下也知道我一向胆子小,根本就不敢胡说。”顾云沉声音低低的,看上去就是一副好拿捏的样子,“方才之事我仔细想过,本来应该兄友弟恭,却不小心在殿下面前直呼兄长大名,实在是我的不对,以后我会改正,再不会让殿下像今日这般生气动怒。”
“难得你有这份心思,还知道知错就改。”殷盛礼被这番话取悦到了,手指轻轻的捏了捏顾云沉的下巴,逗弄宠物一般的姿势,“以后乖乖的跟在本殿下身边,做好顾云开的替代品,床上床下伺候好本殿下,只要做的好,就绝对不会亏待你,明白吗?”
顾云沉脸上带着四平八稳的笑:“明白。”
殷盛礼勾了勾唇,搂住他的腰,把他带到自己怀里,低头亲了一口:“这几天你一直都待在丞相府?”
“是。”顾云沉点头,“毕竟殿下当日留我在那里,想必是不愿带我回皇宫之中。”
“你要是不拿话呛我,我也不至于动怒。”殷盛礼揉揉揉他的脑袋,想起那天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不爽,“是我对你不好还是在床上没让你爽,天天都是一副不听劝的样子,让人简直气的牙痒痒。”
“那天只要你服个软,我就能立马让顾丞相饶了你,最起码不让你再在那祠堂跪着受苦,谁能想到你死鸭子嘴硬,愣是要自讨苦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