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洲阳光城十四楼的写字楼上,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人正低着头被比他小很多的年轻人训斥。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公司养你们这些人干什么。”
“还没有实习生做得好,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了。”
“还工作了几十年,一只猪都能比你做的好。”
......
似是训斥的累了,年轻人坐在位子上,从桌子上面抽出一只烟来。那缭绕的烟气被他刻意向着中年人吐去。
但是中年男人始终不为所动,只是低着头,嘴里不断的重复一句话:“对不起,经理,对不起...”
一支烟抽完,那年轻人好像是有些不耐烦:“算了,损失就不要你赔了,收拾收拾东西走吧,我以后不想在公司里见到你。”
听到这话,中年人猛地跪倒在地:“经理呀,我上有老,下有小,看在我这么多年为公司鞍前马后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年轻人不为所动,甩了甩中年人拽住的裤脚,大踏步的向着门外走去,不一会儿,两个保安进入房间。
“老陈啊,走吧,别让我们难做。”
“是啊,老陈,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两个保安接连的劝慰跪在地上的陈香。
过了许久,陈香终于从地上起来,他的眼眶红肿,沧桑的面容上面满是绝望。
他失魂落魄的向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收拾东西,装箱,打包,办理离职手续,平日里拖沓的人事部这次出奇的高效,不到一个小时,陈香就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陈香,四十八岁,年轻时和一个姑娘合作生了一个男孩,导致他早早的背负起了责任,可是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小职员,走过南,闯过北,唯一没变的就是他的职位,又恰逢经济改革的浪潮,像陈香这样的职员很快就被那些廉价的大学生所取代。
“哎,明天就是交房租的日子,自己露宿街头倒不可怕,可是辉儿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老陈家几代人好不容易才出了这么一个大学生,不能让他因为这事影响学习啊,听说大学挂科拿不到毕业证。”
正当陈香犹豫是否要从高架桥上跳下去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一看备注,正是那个宝贝的儿子。难不成上次给的钱用完了?陈香急忙接通了电话。
“喂,老爸。”电话那头传来儿子的声音,声音很冷漠,但是在陈香看来,这就是他生活的全部希望。
“怎么了,儿子,是不是钱又用完了,你放心,最多晚上,钱肯定会到你的账上。”
“不是,老爸。”那边好像正在组织着语言:“我们学校最近组织了个深山野营,封闭式的,山里也没信号,我报了名,以后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
“臭小子,爸还要你操心,需要多少钱,我给你打过去”陈香紧忙询问价格。
“免费的,我成绩好,报了名就能去。”
“哦,那行,注意照顾好自己。”陈香心怀甚慰。
这些年他的工作时有时无,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但是好在他的儿子实在给力,每次都能减免个学费得到个奖学金啥的。
与此同时,市中心最大的写字楼里面。
“陈大师,你真的决定了吗?这个劫可是生死劫。”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漠然的声音响起:“我辈修仙之人就该一往无前,方能争天斗地,我意已决,不必再劝。”一个青年男子看着窗外,最让人注意的是那对眸子,神秘而深邃。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你又为何要拖上个几年,今年,天地人都不利呀。”
又过了很久,那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家催的紧,而且这些年过下来,无非是想看到父母重新步入婚姻殿堂,可是我那父亲丝毫没有想着要和母亲复婚,如果他不是我老爸,我怎么会拖这么久。”
似是陷入了沉思,青年男子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过了好一会才说道:“这次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挺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