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担心风言风语穿传到白清欢和李长宛耳中让她们心寒,假意威胁过秦稚下回她要是再敢说这样话,她便把她发卖了。
李长慈捏紧了手中的汤婆子,心中不由得的冷笑,上辈子的她还真是蠢不自知!
难怪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见李长慈忽然神色冷然,秦稚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心中不免懊恼。
她明知自家小姐对李长宛深信不疑,怎么还能在小姐病中说李长宛的不是。
秦稚起身就想跪下认错,李长慈扬手拽住她,“你这是做什么?”
“奴婢说错了话。”
“你何错之有?”
被李长慈扶着手,秦稚只得站直身子,咬着唇,不情愿的认错,“奴婢不该说二小姐的不是。”
她敲打秦稚,“这些话往后不要再提了,哪怕是在我面前,也要注意着些。”
上辈子父兄宠爱,继母白清欢对自己也是疼爱有加,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两人会成为杀死她的利器。
她被白清欢和李长宛的伪善的表象蒙蔽了双眼,只觉得绥安城找不出比白清欢和李长宛更好的继母继妹。
殊不知这两人其实从始至终都当她是个笑话
她记得,上辈子容翊登基之后,忠勇侯一家被灭门,唯独白清欢和李长宛活的好好,李长宛甚至还一跃而起成为新后。
可笑的是,她在最后一刻才明白一切……
她很清楚,容翊已经盯上了忠勇侯府,如今的境地,由不得她出半分差错。哪怕是有上辈子的记忆,她也不能着急忙慌的去告诉父亲真相。
谁能想到,曾经的忠勇侯夫人明德长公主还活着!
当年明德长公主“薨逝”,皇后的亲妹白清欢甘愿下嫁为忠勇侯继室,嫁入候府后待先夫人留下的子女如亲子一度成为绥安城人人称赞的美谈。
谁能想到,谁能相信,正是美名昭昭的白清欢和皇后一手遮天囚禁了明德长公主,制造了明德长公主“身死”的假象。
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若不是上辈子亲眼见到母亲的尸首,李长慈也不敢相信,天子脚下,白清欢竟将明德长公主藏了近十年。
如今母亲应该性命无虞,只不过……她只知道母亲的藏身之地可能是与城外的佛茗寺有关,具体在哪却不得而知。
她也不确定父亲是否仍然心系母亲,所以只能先瞒着。
“不喝了。”李长慈轻轻推开秦稚手中的热汤,和衣躺下。
闭眼轻声道:“我有些乏了,你也早些休息,明日父亲若是谴人来叫我,你便让他先等一等。”
“是。”秦稚撤下床帘,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次日辰时,忠勇侯的贴身近侍忠叔亲自来了趟暖阁,秦稚迎上去。
忠叔道:“大小姐起了吗?侯爷唤大小姐去趟德昭院。”
昨夜李长慈特意交代过,秦稚心思通透,说道:“小姐昨夜不小心着了凉,睡久了些,奴婢这便去叫小姐起床。”
她福了福身子,“还劳烦忠叔同侯爷解释一二。”
忠叔应道好,就离开了暖阁,见时候差不多了秦稚推门进去,正巧看见李长慈掀开床帘。
秦稚轻声道:“小姐,忠叔刚才来了一趟。”
李长慈微仰着头,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柔顺的长发披在脑后,整个人还透着一股刚起床的惫懒,但却难掩倾城之姿。
秦稚看呆了一瞬,夸道:“小姐这两年张开了,越发的好看了。”
“贫嘴。”李长慈下了床,漱了口,坐在妆台前由秦稚梳妆,遮掩着打了个哈欠,缓缓道:“差不多到用膳的时辰了,稍后我们直接去西次间。”
秦稚灵巧梳了个飞云斜髻,只简单妆点了一只银质鎏金点翠梅花簪。
“侯爷不是让您去一趟德昭院么?”
“无碍,我大病初愈,父亲不会怪罪。”李长慈虽然心善,但是向来主意来,秦稚也未多问,替她梳妆好便随着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