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把她指腹为婚给龙非夜的事。
太后把恩人的女儿指给敌人的儿子,这合适吗?谁不知道当年太后和宜太妃斗得是最凶的?如今,太后又因为韩家迟迟治不了太子的怪病而要毁了韩家。
韩芸汐暗想,恩将仇报到这份上也算极品了,何必如此虚伪?
韩芸汐没走太近,太后却拉住她挨身旁坐,欣喜地左看右看,连连感慨,“啧啧啧,瞧瞧这模样多水灵,这么美的人儿哪里丑了?是哪个坏心眼的东西乱造谣?要是揪出来了,哀家可不轻饶!”
“小时候见,好像这边有个疤,对吧?”皇后若有所思地问。
“是吗,哀家怎么不记得了?再说了,女大十八变呢!她娘亲可是倾城倾国的大美人,要不我能早早地给非夜订下这门亲事?”
太后这一说,皇后就识相地闭嘴。
太后朝龙非夜看去,“秦王,哀家没诓你吧,许了这么个大美人便宜你。听说你昨儿个没踢轿门?可有此事?”
咦……韩芸汐突然发现进宫问安,龙非夜似乎也有麻烦呀。
面对太后的质问,韩芸汐以为龙非夜会为难,可谁知他随口便答:“昨日太忙抽不开身,新娘子已经进门便好。”
就这么简单的解释,太忙……这算是解释吗?
韩芸汐分明感觉到太后的手微微僵了,周遭众人顿时都安静下来,韩芸汐想一场暴风雨马上就要降临了吧。
可谁知,太后沉默了片刻,竟只是不悦地睨了龙非夜一眼,责怪道:“知道你忙,可是也别怠慢了新娘子呀。”
龙非夜表情如故,孤冷冰封,不怒自威。
太后拍了拍韩芸汐的手,道:“日后他如果再怠慢你,尽管到宫里来告状,哀家给你做主,知道不?”
韩芸汐乖乖地点了点头,心下却震撼着。听说皇帝也要让着秦王三分,没想到太后也是这么让着的。
这个男人太尊贵了!
这个时候,老嬷嬷送上来了落红帕,“太后娘娘,这是落红帕,请您过目。”
原本缓和不少的气氛,因为“落红帕”三字又紧张了起来,无数的目光汇聚过来,就等着太后揭起落红帕。
确切地说,就等着看韩芸汐的笑话。
韩芸汐是美女又怎么样?她是太后强加给秦王的,又是皇帝逼秦王娶的,秦王今早能带新娘子来问安,已经是给了皇上和太后极大的面子。
估计昨夜洞房花烛,韩芸汐连床都没睡上吧?
坐在前面的人故意探出了身子,后面的索性站起来,全幸灾乐祸地等着。
甚至有人低声打起赌,韩芸汐是会承认自己非处子呢,还是当众承认秦王没有宠幸她呢?
一想到待会儿的好戏,大家都兴奋得不得了。
太后并不急于动手检查那块白帕,亲切地握了握韩芸汐的手,低声道:“还害羞呢,以后就是大人了,你可得加把劲为秦王开枝散叶才是。”
“对呀,这才是最重要的。母后,我看也不用查了,瞧着咱们秦王妃冰清玉洁的,错不了。”一贯大胆的韵贵妃开了口。
“韩家可是大世家,家教严格,出不了什么事的。”
“母后不必验了吧,秦王亲自验的人,还能错?”
几个妃子你一言我一语劝起来,看似好心,可话里全藏着针呢,把韩芸汐捧得高高的,等着看她摔死。
韩芸汐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心想后宫的女人果然够无聊的。
太后看了众人一圈,笑呵呵道:“不用你们说,哀家也知道落红是肯定有的,这检查是祖制惯例,少不得。”
她笑得特慈爱,特开心,随手就那么将落红帕当众挑起来,一时间,所有目光全都汇聚在此。
红!
一抹鲜红!
“啊……”也不知道下面是谁尖叫了一声,顿时,全场哗然一片,谁都控制不住震惊!
这怎么可能?秦王昨夜居然宠幸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