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只是方才听银儿说,大堂主在主堂被人偷袭受了伤,我想着大哥还在那边,便有些心急,慌张将大哥请过来,没误了门中之事吧?”
阎门人多口杂,这样的大事,银儿这般的丫鬟,往往是知道的最快的,这么个借口说出来,不会出任何纰漏。
笑暮澈感觉今天的笑暮凉似乎格外懂事,虽然话没了往日那般多,可是言行却是颇为得体,稳重了几分,想来是自家妹妹,也未细想。
“不会,大堂主之事是意外,所幸我无事,你无须担心。”
笑暮澈的耐心很好,但眉宇之间的疲惫却是异常明显,笑暮凉将这收入眼底,但为了阎门,她还是不能让笑暮澈回去休息,况且他回去了也不一定会休息。
“大哥如此疲惫,门中近来事务多吗?我听说今日大哥还去主堂见了几位堂主。”
清岭之事,定然不能让笑暮澈前去,今日的所有事情都是为明日准备,如若有半点差错,阎门就会重蹈覆辙,必将万劫不复。
笑暮澈对笑暮凉本就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前这么一铺垫,笑暮澈顺理成章的回答了她。
“是清岭山匪一事,困扰云鼎多年,现在皇室向几大宗派求助,我们阎门也要派人前去。”
说起这件事,笑暮澈的眉头紧了几分,一想到这件事情迫在眉睫,却还没个着落,他心里担忧又加重了。
“那大哥作何打算?”笑暮凉很是直接的问了,她知道这样虽然有可能会让笑暮澈起疑,但明日转眼便到,如何等得。
笑暮澈觉得今日的笑暮凉问的事情多了些,但骨肉至亲,怀疑倒也不至于,他好奇了些,看着小脸依旧如同昨日一般稚嫩的笑暮凉,笑着开了口。
“凉儿,今日你怎有闲心管门中之事?往日里你可是最烦这些了。”
笑暮澈这么一说,笑暮凉才恍然记起,自己似乎就是讨厌这门中之事,因为它总是占用父亲与大哥的时间,自己只能与银儿玩耍。也是因为如此,当时自己信任银儿似乎要比大哥多一些。
“父亲不是说过,凉儿已经长大了吗?而且这门中之事向来是父亲与大哥的心头之事,现如今父亲不在门中,凉儿理应为大哥分忧。”
无论过了多久,提起父亲,笑暮凉心中的那种恨意便是无尽的蔓延开来,便是觉得现在就要杀光仇人,才能替父亲报仇。
笑暮凉放在腿上的手指深深的陷入掌心,若不是指甲钝,恐怕掌心就要噙出血来。她不敢在脸面上表现出其他多余的表情,自己的目光在神亡历练过之后,可以直接凭借目光吓退三阶以下妖兽。
妖兽何其凶残尚且如此,更何况人。
笑暮凉用兽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敢让笑暮澈察觉。
“你能如此想自然是好的,看来我们凉儿长大了。”
笑暮澈弯成月牙的眼睛里满是欣慰,都说长兄如父,果真一点不假。
既然笑暮澈松口,笑暮凉便再问道:“那清岭一事,大哥作何打算?”
笑暮澈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踱了几下,眉头微皱。他并没有将笑暮凉的话当做玩笑,而是很认真的在思考,半晌之后,他才开口:
“今日本该拿定这人选,但大堂主却突遇偷袭,不过按照大堂主的意思,似乎想要让我前去。”
笑暮凉本以为笑暮澈会挑拣着一些不重要的告诉自己,没想到却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出来,看来这门中之事的确是繁重,笑暮澈也想找个信任的人分忧。
“不可。”笑暮凉一口咬定,半分犹豫都没有。
笑暮澈眉头一皱,看着突然严肃的笑暮凉,也是奇怪。“为何?”
“大哥还要掌管门中之事,怎能轻易离开。”
笑暮凉看着笑暮澈的眼睛坚定的说道。虽然今日笑暮凉有些怪异,但这话却是让他低头沉思了,他回想了大堂主的意思,最终还是犹豫了。
“门中之事还有几位堂主,应该不碍事……”
笑暮凉大抵也知道,笑暮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