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没有本地人,除了这些老孟也提供不了更有价值的情况了。
刘长卿赶紧把这个情况写成简报派人送往县里,请县里派人下来调查。他自己也去了泉庄一趟,查看土匪们留下的证据。
县里接到报告只派了一个警员下来,例行公事的问了问,也没说出个道道来就打道回府了。刘长卿只好招呼那些村长片长们通报匪情,让人四处张贴告示,提醒所有人夜晚一定要关好门窗,发现匪情一定要赶紧报告等等。
刘长卿让儿子带人明察暗访了好几天,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土匪好像是销声匿迹了。祖兴认为这或许只是过路的土匪捞流食吃,吃完就走了。刘长卿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这话不能明说,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他只能自行安排本镇的力量把自己的民团发动起来昼夜巡逻。这个民团并不是仅仅保护刘家的,镇内所辖各村都要按照村子大小的比例每年向民团缴纳不等的费用。
尽管安排了巡逻队,过了不到十天丰台村又出事了,这次出事的也是村长家,而且这个村长还是刘长卿的儿女亲家,是他二女儿的公公。亲家说他也被敲走二百多块钱,是他准备给他小儿子置办结婚用品用的,现在这笔钱突然没了,这个婚怎么结还是个问题呢。亲家说的经过和泉庄老孟家的过程差不多,他也是突然惊醒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控制住了,钱被一把弄走。好在事发时他眼前只有儿子没有闺女,这次土匪没有伤人。
从丰台查看现场回来刘长卿把两个儿子都叫到面前嘱咐道:“看来这帮土匪不是流窜的,他是想吃遍我们这一片村长呢,咱们比他们的家底好些,说不定土匪们早就把咱家画好了记号。对待这些极有可能的狠角色,你们俩要有个心理准备,万一遇到他们了不用我说你们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尤其是你老二,千万不要逞匹夫之勇,要钱就给他,只要保证有人在以后就有赚钱的机会,人没了说啥也没用了。你们每家都准备好二百个大洋在屋里备着,遇到了咱就花钱买个平安。还有,族里面不是早就有人垂涎老大这个队长的位置吗?以前是太平时期,咱还可以为了面子保住这个位子。所以碍于面子我一直没有同意他们的闹哄,现在不同了,现在闹起了土匪,我可不想为了面子丢了里子。看起来这帮家伙不光心狠手辣做事也非常狡猾,手松了,你抓不住,手紧了吧又怕把他给逼急了直接点名跟咱们叫板。祖兴先干几天,等几天咱们找个理由把这个队长让给想干的人干去,不管谁干他也得老老实实地的听我的,你就安心的守卫咱自己家里,咱这样做虽然不怎么光彩但也不至于丢人丢到家。祖兴,我的话听清楚了吗?你自己什么意见?”
刘祖兴本来就是一个遇到大事没什么主见的人,他知道自己的确也不适合待在这个位置上,既然他爹让他退出来就退出来吧,他自个也没那么大的官瘾,他没有多想就满口答应下来。
老二一听他爹要大哥让出这个队长他先不干了,他对刘长卿时候:“爹,我哥这个队长咱不能让,尤其是在眼下这个寸头上更不能让,不然以后甭说大哥在一片说话不好使被人笑话,就怕连爹以后在族人和乡邻面前说话腰杆也挺不起来。土匪也就俩肩膀扛一个脑袋,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他们凭什么跑咱家门口来这么牛逼。”
刘长卿虽然赞成老二说的有道理,但在风险面前他还是决定不顾面子只要里子,他生气的拉下脸来对老二说:“你懂什么?他们都没有资格牛逼,就你有是吧?连胡子都没有长齐你说你哪来的底气说这等狂话?”
祖旺可不管老爹是不是在气头上,他觉得这么做让会让他哥俩以后活的太没有尊严,他坚持道:“爹,这事你怎么骂我都行,反正我认为我哥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退出来,就算退怎么也得等以后把这帮土匪抓住或赶跑才行。人活一口气呢,爹。”
“你给我闭嘴,你是没见过流血的场面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太爷爷当年跟着闹义和团的时候死了多少人?你太爷爷那么小心到最后还不是把自己也赔了进去?就凭你这个二王种的脾气若是遇到打仗你会第一个被打死。你别给我废话,明天就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