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只顾大口的喘气,听到保国的问话,抬起头看了保国一眼没吭声。
保国一把揪过大头的头发作势就要往水里按,吓得大头不敢装了,急忙道:“劲恁妈。别按了,我服了还不行?”
保国没在意大头这句骂,这是地方俗语常带的口头禅,当地人不较真的时候不做骂人用。保国说:“站起来,大声对所有人说:我错了,我不该违反祖宗的规矩,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这条河是大家的,以后我再也不敢欺负河南的兄弟了。”
大头不敢不照着做,保国让他连喊了三遍,才放他走。
大头哪还有走的力气?他的几个小兄弟把他拖到浅水里让他半躺在沙滩上休息。其他的人也不敢丢下大头去自己玩,他们不是保国,就是有人能打过大头也不敢不听大头的,因为他爹是镇长,整个朴木镇可以说都是他翟家的。
富本在一边简直不敢相信保国三个人就打跑了大头一群,虽然对岸的人没有参与,那也是被进强和丰收给吓住的。等半个小时左右大头歇过来领着人走了,河南这帮孩子才迫不及待的呼叫着冲过来,如果大头看到这份热闹肯定会气的吐血。
大家尽情的玩起来,这些天积攒的不痛快一扫而光,个个都觉得扬眉吐气。保国说;“你们别玩了,该回去上课了,去晚了先生的板子可不和你们客气。”
富本说:“那好,我们一起回去吧,别让大头以为你们人少了再回来。”
保国说:“他敢!你们走吧,我们三个偷跑出来一次容易吗?横竖回去要挨说,还不如我们先玩个痛快呢,进强他俩轻易捞不着到这里来玩,你们走吧,没事。”
富本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上课了,你们小心些。”
保国到底是小孩子,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一路上翟志平就嘟囔大头这么大的事不该瞒着他,要不然今天他怎么也不会去玩,一到村里他自己就回家了。大头没回家直接去镇公所找他爹去了,今天这人丢的太大,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他爹不在,二叔三叔在树荫下喝茶下象棋,他不说自己有错在先,就说刘家的人叫了外人在河里差点淹死他。
翟天弘问为什么,大头说:“不知道,我也没惹他们啊。”
有了两年前的那件事的教训,翟天旭倒是没有盲目的轻信大头的话,他知道自己这个侄子就是个惹祸精,这要换成是自己家的孩子,自己看着他的跋扈样也会揍他一顿。他问大头是谁打的,大头支支吾吾的说不认识,反正是河南的。
翟天弘说:“老三,不管为什么,咱们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差点被淹死都不过问,我带几个人去河边看看,要是他们还在我就问问怎么回事。”
“行,你去吧,去问问也行。不过尽量別为了小孩子的事伤了两家的和气。”翟天旭知道拦不住二哥就格外嘱咐了一句。
等大头带着他二叔到河边的时候,保国他们三个正准备上岸回家呢。
大头隔老远就对他二叔说:“二叔,就是他们三个,那个个子最高的打的我。”
翟天弘扯开嗓子喊道:“喂,那三个小子,别走,等我有事问你们。”
丰收说:“完了,人家大人找来了,咱们快跑吧。”
保国说:“跑不了的,咱走了他们肯定会去找我刘大爷,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让他们富本他们参与就是不想连累我刘大爷。咱就在等着,看他能把我怎么着。”
翟天弘带着几个民团的人,衣服都没脱直接下水了,这是孩子们玩的浅水区,水位不深也就到大人的大腿处。翟天弘走到保国他们身边问:“是谁打的志文?”
保国说:“是我,你自己问问他是不是该打?”
“你叫什么?为什么打他,还差点淹死他?仗着你们老刘家财大气粗吗?这么大点的孩子说话的口气都这么横?”翟天弘被保国的态度刺激到了。
保国说:“首先我要告诉你,我不姓刘,我叫于保国,不是刘家庄人。今天打人的事和刘家没关系,原因嘛我都说不出口,你自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