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常人该有的……只可惜接触的时间太短,她来不及诊断是何疾。若多给她一点时间,也许就知道了。
她习的是武,因师傅也是传世的名医,便也学得了一点皮毛。她在医术上没太大慧根,只是这点皮毛放到世上,也足够医治一般的疑难杂症了。
苏槿樨垂眸,长睫压下眸中思绪:“妾失礼了。”
“无妨。”姬墨温声道,“晚膳时辰已到,太子妃随本宫一道回去罢。”
“诺。”
……
晚膳的气氛没有中午在皇宫里那场午宴沉重。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人,绕是如此,苏槿樨仍然拘谨。
她想起以前和师傅在山上的日子,尽管粗茶淡饭,却可以尽情放开了肚皮吃,高谈阔论,快意自由。后来回了姜国皇宫,便因礼仪不周而被辱粗鄙,那些礼仪她不是不会,她是不能会。
姬墨对她,其实比姜国所谓至亲对她要好的多。可相敬如宾,相敬如宾,宾客岂能真正随意呢?天下之大,恐怕只有那座小小的山头可以说是她的家了。
“不合胃口么?”姬墨问。
“没有。”苏槿樨才发觉自己出了神。
她总是在姬墨面前失神,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里不是皇宫,没有不可过三著的规矩,你想要什么,只管夹,不必忍。”姬墨浅笑道。
苏槿樨这才注意到,她面前摆着的,正是一道姜汁鱼片。
苏槿樨颔首,动了筷。
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他们没再过多交流,事实上也没必要交流。
饭毕,苏槿樨漱了口,用帕子拭了拭唇角。侍女撤走一桌的残羹冷炙,人一走,偌大的内室也显得空落落起来。
苏槿樨有些纠结。按理来说,她是不该走的。可是不走,她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如果没记错的话,接下来,姬墨就要沐浴更衣了。
她这个做太子妃的,这会儿能回避么……
显然是不能的。
姬墨的房里有一座浴池,被一扇屏风掩着,侍女进来添热水,一人伺候姬墨更衣,另一人则朝苏槿樨走了过来,竟是要解她的衣裳。
苏槿樨身子一僵:“这是……”
“娘娘,楚国有规矩,夫妻大婚第二日是要共浴的。寓意鸳鸯戏水,和和美美。”侍女笑着回答。
苏槿樨表情已经木了。
鸳,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