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不明不白,现在也该是林权声还债的时候了。”
当初?还债?
什么当初?又还什么债?
还有林浅口中的“爸爸”——她平常是称呼林父爸爸的,但很明显,她刚才所说的“爸爸”指的并不是林父,那就是她已经过世的亲生父亲了。
林溪对林浅生父的事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他曾经跟爸爸合资做过生意,在林浅一岁多的时候,死于一场意外的车祸。
可林浅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把她生父的死归咎在了爸爸身上?那她要爸爸“还债”……岂不是要对爸爸不利!
一想起来病房里仍昏迷着的爸爸,林溪就什么也顾不上,上前一把推开了病房的房门。
“你们想对爸爸做什么?”林溪站在门口质问道。
乔明宇看见林溪,下意识就要推开怀里的林浅,但推到一半,手却林浅牢牢握住了。
林浅毫不避讳地牵上乔明宇的手,微微笑着问林溪说:“你都听到了?”
她的语气跟往常一样温柔,仿佛刚才那个冷酷地计划着要夺取林氏股份的人,根本不是她。
林溪嘲讽地看了她一眼:“别装了,我全都听到了。”
“不管你们两个人的计划是什么,只要有我在一天,你都休想!”林溪瞪着她警告。
她忍住了没去看一旁的乔明宇,她怕自己看上一眼,好不容易装出来的倔强和理智就会土崩瓦解。
她是决定放弃乔明宇了,可感情并不像水龙头,是说开就能开,说关就能关上的。在一起整整两年,听过了那么多的情话,也不是一时半刻就都能忘记的。
但现在,并不是感慨那些的时候。
林浅听了她的话,却突然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声音又陡然变冷:“既然你都听到了,那就没办法了,本来还想让你多活些时候的。”
话音刚落,林浅突然松开了乔明宇的手,大步上前反锁了房门,然后猛地一把扯过林溪,拽着她的婚纱,把人往窗口的方向拖去。
林溪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浅拖到了窗前。
面前的窗户大开着,而且,这里是五楼。
意识到林浅是想把她推下楼,林溪奋力挣扎起来。
“林浅,你疯了!”
林溪的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
林浅平时瞧着弱不禁风,此刻力气却大的吓人,两只手铁钳似的死死按住林溪的脖子和手,拼命把她往窗外推。
“乔明宇!救我!”
眼看着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都已经悬在了窗外,慌乱之下,林溪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向乔明宇呼救。
对上林溪的目光,乔明宇眼神闪了闪,他犹豫着伸出手,试探着想要把林溪拉回屋里。
可他的手还没碰上林溪,林浅的声音就又阴测测地响了起来:“你可想好了,依着她的性子,你现在救了她,等出了这间病房,我就会被送去坐牢,当然,你也脱不了干系。”
乔明宇伸出去的手,又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蜷缩了回去。
最终,他撇过头,避开了林溪的目光。
林溪凄声笑了笑。
虽然她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但此刻看到乔明宇的反应,才算彻底死心。不过,奇异的是,心口竟然突然不痛了。
原来这世上不但有一见钟晴,也可以在某个瞬间,突然不再爱一个人。
林溪不再挣扎,她盯着林浅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刚才说得很对,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两个的!”
说完,趁林浅不备,她突然反手死死地抱住了林浅,两人一起向窗外仰倒了下去。
刚撞破乔明宇和林浅关系的时候,她虽然愤怒难受,但还是想过要成全他们的,大不了以后自己就把他们两个当成陌生人。
但到了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则只有恨,恨到不惜一命换一命。
既然今天她逃不了了,那至少也要带一个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