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晚又加班了吧,你丫一看就是没干好事。”我一边从电脑包里掏东西一面调侃道。我们这里跟加班不叫“加班”而叫“奉献”,我嘴里说的“加班”指的是晚上男女之间的那事儿。
“我倒是想加班呢,哪还有那力气啊,昨天一直奉献到11点,回家老婆都不给开门了,我的人生就特么是一个杯具啊!”
张伟的话引起一阵低低的笑声。他一屁股坐到我的办公桌上,顺手拿起一本我刚从电脑包里掏出的书,一字一句的念道:“梦-的-解-析,弗-洛-伊-德,我说哥们儿,你也太神了,都读这书了,文青啊,不对,应该是哲学家,大才啊!”
我感到有些发窘,现在的年轻人都在看网络小说、打网游、聊微信,出来一个读《梦的解析》的还真是绝对的奇葩。
其实我倒没什么不正常,平时闲下来干的事情与其他人都差不多。只是最近确实有件事情小小地困扰了一下我。差不多连续两周的时间我,我每天晚上都做同样的一个梦,准确地说我是看到了同样的一个梦。这个梦同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做的梦完全不一样,平常的梦都是亦真亦幻、朦胧不定的感觉,大多数的也不符合逻辑,醒来之后也就忘得差不多了。而这个梦也有不合逻辑之处,却是异常的清晰,就如你清醒时在光天化日之下真正发生的事情一般无异,完全没有做梦的那种感觉。
只是我并不属于这个个梦,也就是说只是梦中场景的一个观众,就像我们看电影电视剧,我的思维可以跟着剧情走,但干预不了剧情的发展,我只是完全不能与梦中元素互动的“观众”。
在“梦”中,我停留在一座仿古建筑的院落里,院子里种植着许多的花草,绚丽多彩,还有几株形态拙朴的古树,我说不上它是什么品种,树上面结了一些不认识的果实,紫红色的很是诱人。我低头嗅了一下花圃里的花朵,瞬间便感受到那馥郁的香气,我伸出手欲从古树上摘下一个果实,却发现右手的食指和拇指竟穿透果实的柄部直接合拢在一起,如同通过手指空气一样丝毫没有阻碍。
我大惊,又试了试其它东西,所有的东西都一样,我能看到它们的存在,能嗅到他们散发的各种气息,也能听到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的声音和昆虫的鸣叫,但却不能触摸到它,它们都如空气一样的存在。
这么说也不太准确,空气对我也不存在,我能看到空气,因为风吹树叶的飘动,但这里的风却吹不动我的头发衣服。
我是这里的“真空”,是“无”,是“幽灵”,我断定。
看电影的感觉!
院子的四周都是重叠的屋子,有几间门口上方还挂着一块匾额,大堂的匾额上面都有一些大字,我都不认识,字体介于隶书和楷书之间,却给人怪怪的感觉。
我稍微感到有些迷惑,看这庭院的规格应当不是很低,这样的建筑上的匾额即使不是名家所书,也不应该挂上几块隶不象隶,楷不象楷的大字,总有点哪儿都不靠的感觉。
所以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些字近似于汉字,但又不是我们现行的简体字,也不是过去的繁体字,但它绝对不是日本字和朝鲜字,因为这些字给人方方正正的感觉,颇有汉字的神韵大气。
我带着疑惑继续观察这些建筑,不是很新,但也绝对说不上老,风格上一些与古代的建筑接近,飞檐斗拱,雕梁画栋,也是花式的门窗,但从结构上来讲比古建筑更简洁实用,功能性更强。
整个庭院似乎就是某两种风格间的过渡体,这是我的感觉。
我走向庭院的正房,并没有沿着庭院中铺就的石子路,而是直接从花园中,从古树的树身上穿越过去。
“是时候了,他该来了。”耳边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被吓了一跳,即刻从梦里惊醒过来,每次都是这个女人说完这句话,我就会惊醒。
其实这个梦并不算是噩梦,刚开始时反而让我觉得有些新奇。平时的日子总是在公司与住处之间两点一线,平庸而单调,忽然有这样一件稀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