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院子里有一些很老很大的树,这宅子比现在的天价别墅的面积还大的多,但它坐落在山旮旯里,交通很不方便,也没有物业管理,生活设施严重缺乏,房子也老的厉害。由于从来也没有漆刷过,柱子和门窗的木头被岁月的风雨侵蚀,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纹,屋子里黑漆漆的都是蛛网,有些像电影里的鬼宅,所以根本就不值钱。
我从小就没有在这里住过,父母凭空消失了之后,他们生前的一个朋友抚养了我,我叫他们周叔、周婶,是他们让我童年免于去孤儿院,并让我最终能读上大学。而那老屋也租给了一对甘于寂寞的老夫妇居住。周叔、周婶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心里很是感激。他们有一个儿子和我差不多大小,大名叫周朝阳,可我们一直叫他的外号——屁蛋儿,因为他从小爱放屁,且响亮无比。
刚考上大学时我想卖掉那幢老屋好交学费,毕竟周叔、周婶都是普通老百姓,能在京城这种生活成本奇高的地方抚养我长大成人就很不容易了,再让他们为我交学费,我心里实在是不落忍。但周叔说那老屋是我父亲给我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万一哪天他们回来了找不到地儿,想联系我们都联系不上了。
我想想也是,虽然从心里认为我父母早已不在人世。如果他们还在这个世上的某个地方生活着,也太没有责任心了,二十多年从没有来看过我一次,连联系也没有,我的出生大概只是他们作乐的副产品,如同母鸡下了蛋,便再也不管这颗蛋是孵小鸡,还是去做西红柿炒鸡蛋。
但这事毕竟还没有定论,说不定哪天他们就出现呢,另外这老房子每月还能给我带来一点儿租金,过年过节的也能有些余钱给周叔、周婶买点礼物,或是找几个朋友搓上一顿,调剂一下乏味的生活,也就没有再坚持卖房。
租房的老夫妇男的姓刘,女的不知是姓奚还是姓习,总共我也没见过几面,据说退休前是南方某个大学的教授。也是,除了知识分子没有人喜欢这个偏僻老旧的房子,因为正常人都不会爱这个调调儿,最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但这不关我的事,有租金就好。
前几天刘老先生打电话来,想麻烦我找一个施工队改造一下卫生间。原来的卫生间没有抽水马桶,毕竟年纪大了不方便。我心里有些嫌麻烦,不情愿招揽这些事,但考虑到这也是这对老夫妇的现实困难,对方又答应出所有的费用,便答应下来。
星期六我约了一个施工队去老屋看了一下现场,大体上定了一个施工方案后,便在老夫妇的千恩万谢中匆匆返回了城里。
我在城里靠近雍和宫的地方租了一个小两居室的房子,是八十年代末的老式板楼,虽然业主重新装修过,房子依旧比较简陋,但足够满足我这个光棍汉的生活所需了。这里让我喜欢的一点就是透过窗户就可以看到雍和宫金碧辉煌的屋顶,能与大清的雍正皇帝和喇嘛法师们做邻居,感觉非常好。另外这里离周叔家不太远,坐地铁上班也方便。
星期一是我们这个月发薪的日子,也是我二十四岁的生日,算是双喜临门。单身汉过不过生日无所谓,无非是找几个朋友借机喝顿酒,聊聊美女,抑或是骂骂时政,让自己的心情放松一下。
所以周一的早晨我是怀着欣喜的心情去上班的,一般情况下我是坐地铁上班,天气好了也偶尔骑自行车去。早高峰的时候地铁里非常拥挤,转身都比较困难。站着站着,我注意到车厢的角落里有一对帅哥美女正搂在一起忘情的热吻,全然不顾及周围乘客的目光,很投入的表演着激情秀。
“靠!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身体平衡,这难度也有点太大了吧,超人啊!”我吞下一口酸溜溜的口水,把头扭向一边。
一直到公司,我的脑子里都是那香艳的画面,奶奶的,看来我也得抓紧找个女朋友了,不能光眼馋别人,自己也得实践一下。
晕晕乎乎地来到位于28楼办公室里,发现大部分同事已经就位了。我们的办公室时是整个租了一层大楼,电梯位于大楼的中间,电梯的一侧是办公大厅,大约有三十几个工位,这里是我们这些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