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喊,那声音充满着怒气,像极了一头愤怒咆哮着的狮子,仿佛是从某个笼子里放出来的一般亦或者是谁曾抢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来到了我的身边。
“奉蓉在哪?!”他睁着圆鼓鼓的眼睛四处张望着,将一只手放在我的桌子上,从那一声声响中我能感受得到它的重量。他有些不耐烦地又问了我一次。
我看了看他那粗壮而有力的大手,袒露的手臂上尽是暴起的青筋。那目光中带着凶气,口中似乎有一股强烈的杀机。
我竟有些愣住了。
他这般形态和我爸很像,而每次面对这种状况时我却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的头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身子有些发抖,生怕与他对视时会被他不经意地拍过来一个巴掌。我想控制住自己,左手却下意识地服从命令一般指向了讲台边上那扇紧锁着的房门。
他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没有再多说废话,径直便朝着那扇门快步走了过去,大行的步子在这自他出现以来本就显得格外寂静几乎到了落针可闻的教室里硬生生地扯出了“呲呲”的呼呼声响来。
我有些愣住了,从眼前他那气势汹汹要找人拼命般的架势和身后那几十双或疑惑或不解或担忧或无奈或怨恨或乐祸地盯在我身上的眼神,我知道在这一刻我似乎是犯了什么大错了。
那中年男子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猛敲着那扇房门,只敲得整栋楼嘭嘭作响。房门内久久没有人回应,他便一直敲着,一边敲还一边大声喊着:“奉蓉,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要是不出来的话,只要是被我碰到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李芬见势不秒,赶紧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爸,不要!不是她弄的!”她哭喊着阻止那个男人暴力而且粗鲁的举动。
“爸”,我从她的嘴里听到了“爸”这个名字,那他是..
没有老师管理的教室显得格外有些混乱,一群六七岁的孩子都被眼前这暴怒的场面给镇住了。就像一群正在农场里争相玩耍的小鸡却因为母鸡不在的时候见到了一头突然闯进了鸡群里来的狮子一般束手无策。我们只能呆呆地在一旁看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种局面一直僵持不下,漫长的时间里我们只听得到一个女孩哽咽而带有哭腔的哀求声和一个男人粗鲁而狂暴的敲门声和那雷鸣般的怒吼以及那怒吼中带着的赤裸裸的威胁和怒骂。
我们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一直不敢说话。一直等到从外面走进来了几个人高马大的男老师才将那名中年男子狂暴而且反常的举动拦了下来。
他们将他带去了窗外的操场,几个人在那里一起协商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此时已是下课了,我们教室里的人没人敢出门,外面年纪稍微大些的孩子也只敢远远的观望着,但心中都是一脸的不解。
还好没有酿成大错,见他被带了出去,停止了这骇人的举动,我这颗悬着的心才终于算是缓缓放了下来。
见他终于走了出去,立即便有人围了过来。那些个一脸怨恨地看着我的同学才怒其不争地缓缓说道:“你差点就害死人了你知道吗?!”
“啊?!”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们,想要反驳却明显地从他们眼中看到了浓烈的敌意。我知道,如果我要是反驳或者是说话不得当的话可能会“死得很惨”。
我只得抿了抿嘴唇一副做错了事的熊孩子模样指了指现在被几个男老师带到外面的那个中年男人问道:“他...”
“他是李芬他爸,因为李芬摔断脚了他一直觉得是奉蓉弄断的,所以才会追到学校来想要打断她的腿的你知道吗?!”
“看到他那条裤管没,那鼓鼓的就是一把长砍刀。”
“有多长?”
“大概有,有我一条胳膊那么长。”
“你见过?”
“嗯!”
我透过窗子往外看去,能清楚地看到他右边的裤兜似乎很长,那若隐若现的裤脚处硬邦邦的极其不自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