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秋风把那随风摇逸的稻谷轻轻地吹得熟了,山中地里的苞谷见它红着脸庞,也都径自笑弯了腰,将那几颗饱满的大门牙竟都噗呲噗呲地露了出来。那南飞的大雁在吱吱地叫着,那早熟的稻谷也开始有人在田里忙活着收割。
我坐着归来的中巴在这暮色中回到了这阔别了两月有余的家中。看着这车外的一山一水,和这在南方边角的一个小村庄子,却发现它与离开时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与世无争地过着只属于自己的生活。
只是回到家中,我才突然觉得,那个叫广东的地方显得那么的不真实,仿佛像做梦一般。我身后依旧还是这一间破旧的老木房子,脚下踩着的依旧还是那没有硬化过的黄泥土地,下雨时还是依旧会打滑,车子经过的时候还是依旧会溅得满身的泥巴。这一切都没有变过,而那个我去了两个月的地方反倒是像梦一般,没有真实感。
岁月匆匆,光阴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逝去,当地里的庄稼成熟的时候,我也已经上了一年级。
这稻谷熟了的岁月,便也是开学的季节。于是,这原本因为放假而变得空荡而又沉寂了两个月的地方,却又因为九月这特殊而又充满朝气的一天而又重新热闹了起来。屋子外边挤满了人,那十里八村的人依旧还在陆陆续续地往这边赶着,像是要参加一年一度的什么大型盛会似的。
只是今年和往年有些不太一样,随着新学堂的重新使用这八个年级又被重新分了地方。三年级到六年级和幼儿园依旧还在老学堂,七年级到九年级和一二年级便被分到了新学堂。于是,我们便去了新的地方。
新学堂的墙上写着“中心小学”,比原来的学校近了将近一个村子,虽然中间还是隔着一条河道,不过此时只是走过桥头便到了,比原来的老学堂近了很多。
听说这个地方很早便已经建好了的,我们上学放学路过的时候也总能看得到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们读幼儿园的时候没有用它现在反倒又用起来了。
学校依旧还是三四栋老房子,横竖整齐地围成一个圈,要是再加上些个围墙什么的就更像是个四四方方的四合院了。房子虽然老是老了点,不过比起我们刚上学那会的老学堂来说,已经新了很多。而且墙外多多少少的都贴了点瓷砖,即便是那些个没有贴过瓷砖的墙头,也都粉了一层厚厚的水泥、刷了点白灰,不像原先的老学堂,只是红砖包瓦,颇有革命老时代的凄凉,只是当时年纪小,并没有感觉出来罢了。
学校依旧还是分为上下两层,两层加起来约有八间房子。
一楼是水泥地,二楼却是铺的木板,踩在上面总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只是因为右边的房子有些过于老旧,又或者是有些老师家住的太远,整日里来来往往的也不方便。又没有别的住的地方,便将右边那老旧些的房子都分给老师们做了住房。也因为这块地板,而我们又刚好被分在楼上,这倒被刚刚总角出头的我们当成了好玩的地方。那跑过去“咯吱咯吱”的声响,也时常被我们玩得乐此不疲的。
楼上楼下的老师若是见着声响太大,有时也会出来看看,叫我们别把动静弄得太大了,干扰到了他们的上课或者是休息。只是等他们出来找人的时候我们早已经躲得不见了踪影。他们没有法子,便也只得算了,只是下次再碰到时便又会出来一阵嚷嚷地喊几嗓子。
我们倒也习惯了这些,只要动静闹得不是特别的大,那些个老师哪有功夫来管我们这么多啊,他们自己也头疼着呢。
只是有时站在这“咯咯”作响的地板上时我也会在想,听这声音总是没些个什么安全感,不会哪天突然断了块地板然后我们真的一只脚踩在上面就这么掉了下去吧?要是突然掉下去会变成什么样我可是不敢去想啊,我攀着外面的栏杆往下面看了看。只是想到这里,有时刚刚在这条道上继续跑来跑去的心思便略微收紧了些,生怕一个不小心一脚把自己从二楼送到了一楼去。那可就有的受喽!
那天堂妹和我一起去报的名,是我爸带着我们两个一起去的。人不是很多,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