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吃都吃不饱，还不如回自己的山上，让小妖们为自己准备酒肉，都怪自己贪图人家神姿英武，怪得了谁。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每一条生命都有选择活下去的自由，我们没有权利选择剥夺他人的生命来成全自己。”祁夜觉得有必要教教凤诺如何控制自己的欲望，或许妖就是以吸血为生，可是付出的代价往往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她是妖帝，若是从她做起，或许会有利于稳固六界的太平。

“不就喝了你几口血嘛，至于和我讲这些大道理吗？”凤诺依旧趴在桌上，挑眉表示不满，依旧没吃饱，感觉空闹闹的。

祁夜突然觉得有些对牛弹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或许这些都是她与生俱来的妖性，这些对于她来说可能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说来也是，不能一蹴而就改变一个人多年的习惯，凡是开头难，或许时间长了，她会有所改变的。

话虽这么说，祁夜到底还是想着不能让她饿着，用仙法变出一碗羊奶递到凤诺面前，说：“喝吧。”

凤诺从前除了喝血吃肉还有吸食精魄从未吃过其他东西，不知道摆在自己面前奶白色的液体是什么，她喜欢鲜红色，血红血红的，这是什么鬼东西，凤诺歪着脑袋想着，这是给自己吃的？这东西一看就没有胃口。

“人类和很多动物都是喝这个长大的，你也才这么大点，多喝点快快长大。”祁夜见她歪着脑袋盯着羊奶迟疑的样子，想来不知这是何物，便解释了一番，示意凤诺喝下这碗羊奶。

凤诺爬起来，绕着那碗羊奶转了一圈，吾活了几十万年了，还嫌吾小，难不成让吾长成老妖婆才开心吗，才不要，自己如此风华绝代，怎可就此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