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灯光闪烁,噪杂的噪音很快便将去煎药的陈百里老郎中惊动了,皱着眉头走出来问:“怎么了?”
齐白虎摇摇头:“不知道,好像有人找您!”
“哎呀!”
陈百里愣了一秒,恨铁不成钢的白了齐白虎一眼,既然都来找他了,还不赶快去外面应着点?!
毕竟能来找他的,又这么晚,火急火燎的,除了急性病人还能是什么?
顾不得再教训齐白虎几句,老爷子赶紧提着长衫一溜小跑跑了出去,刘风和齐白虎对了对眼,也悄悄跟了出去。
“陈老爷子,唉,还好你在家,快来快来,这闺女快不行了!”陈百里刚闯出门,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脸壮汉便急急慌慌的迎了上来。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谁不行了!”陈百里老郎中的眉头扭成一团,骂道。
做郎中的,最忌讳这有人在他面前说谁谁谁不行了,陈百里这老传统自然不例外,当然,也就是来人熟悉陈百里的脾性,赶忙改口:“陈老爷子,是我们那个书记,这大晚上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突然闹肚子,那个疼啊,这闺女的冷汗都呲呲的往外冒呢!”
陈百里点点头,加快了脚步,果然在不远处,一大帮子人围成了一个圈,里面驾着一只门板,一个漂亮的长发姑娘正死死咬着牙,芊芊细手则不停的按着肚子抚摸,冷汗在这过程中不断地往外冒着,不过也耐得住这姑娘坚韧,即便是疼得要命,也没喊出声来!
“陈老爷子您看!”那个黑脸大叔焦急的问了声。
要说这姑娘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他们也就不会这么兴师动众的跑好几十里山路送陈百里这里就医了,关键,这姑娘的身份不同寻常!
寒山店这片儿因为在山里的原因,马路难通,所以从改革开放那会儿便没跟上潮流,也就一直穷着种地,屯粮,有点钱了就供应孩子到外面上学去。
但是随着时间发展,上面似乎注意到他们这块儿需要发展了,所以便派来了几个大学生支教,这可把他们高兴坏了,一辈子没见着什么文化人,而有了文化人的领导,他们没准还真能赚大钱呢!
但,谁知这姑娘水土不服,刚来他们南墩村没过两天就给病倒了,尤其今晚,更是肚子疼的难耐!
陈百里一边搭着脉闭眼细品,一边细思琢磨,像这种情况,大多会是吃坏东西或者中暑又或者水土不服引起副作用的缘由,但是,从脉相来看,他却察觉不到一点。
越想越奇怪,陈百里老郎中深深皱起了眉头。
这样以来,可就把随行的南墩村人给急坏了,尤其一个戴眼镜,冲锋衣加蓝色牛仔,衣着时尚的青年焦躁的问:“你到底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陈百里深皱的眉又挑了几分,没有回话,将女孩的另一只手腕翻过来又搭了上去。
青年不依了,恼火的吆喝:“我问你话呢你没听到是吧?你个乡下破医生还在给我耍骄傲还是怎么着?我告诉你,你今天治不好月月你就完蛋了我告诉你!”
“小孙,你先别激动,打扰陈老爷子试脉了!”南墩村有人小心的提醒了句。
“试脉?试个屁的脉,,试了这么长时间毛事儿都没试出来,这老头纯属是在拖延时间想疼死月月是吧!”孙自仁大声的嚷嚷,一边焦急地望着俏脸发白的纪月月,可惜女孩根本就不理他!
“姑娘,你这几天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吗?”第二只手脉相依旧平稳,隐约中稍带点躁动,但绝对不是什么病象的征兆,陈百里不由得出声了。
纪月月摇摇头:“没有,都是乡亲们送给我的,很健康,最多,有时候会吃一些压缩饼干,绝对无害的……嗯!”
说着,纪月月小腹处又是一阵翻腾,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行了,用不着你这庸医试了,月月这明显是犯了急性阑尾炎,快走,送医院,这破地方治不了!”孙自仁骂了一句,就指挥着几个南墩村人行动。
“等一下!”
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