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彦霖与封汉智按着大叔的地址,顺利的来到一个房子前。
这个房子至少有二、三十年历史,外墙非常简陋,想必,院长过得也非常不充裕。
他们敲了敲门,一会,一个年过60的老人开门迎面出来。
来者头发花白,脸容憔悴,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色素衣,给人无限心酸的感觉。
老人开口了,用沙哑的声音对他们说:“你们有什么事吗?”
封汉智说:“院长请节哀,我们是隔壁市的,是来找彭小伟的,不料他却惨遭横祸。”
院长强忍着泪水,引着他们进屋,说:“你们先坐坐,我给你们倒两杯水。”
他们说:“不用客气了院长。”
院长说:“你们是小伟的朋友吗?”
他们不忍再说实话刺激院长,因为彭小伟可能跟韦大军的失踪有关。
封汉智胡乱编了个谎言,对院长说:“我们是小伟的大学同学,我们想了解一下小伟的生平,帮他出一个回忆录。”
这时,院长再也忍受不住了,泪如泉下,锤着自己大腿,激动地说:“都怪我!都怪我!”
面对院长突如其来的反应,他们无所适从。
他们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轻拍着院长的胳膊,表示安慰。
院长继续说:“都怪我,如果我早点拉到赞助回来,他们就不会死,小伟就不会死。”
霍彦霖说:“院长,别自责,别伤心,人死不能复生。”
院长擦了擦眼泪,说:“是我的责任。院里日久失修,电路系统早已破损不堪了,但是院里的经费要维持正常的运作,早已不充裕了,要取出来部分款项翻新电路系统,是不可能的。”
院长心情平伏了一些,继续说:“院里的经费主要来源于村里拨款与社会人士的捐赠。
之前,我想再向村里求助申请多点款项翻新电路系统,但我们村也不是什么富裕的村子,也拿不出来。
最后,没有办法,我6月25日下午决定前往隔壁镇求助,结果6月26日凌晨就出意外了,电路系统漏电导致大火的发生,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在熟睡,无一幸免。”
6月25日就是彭小伟向韦大军留言私信的那天,事情真巧。
霍彦霖有种预感,彭小伟没有死。
但他不好在院长面前提出,而且,也没有证据。霍彦霖正想开口问院长关于彭小伟的事情,院长接着说了。
“说起小伟,是我30年孤儿院工作生涯中遇到的情况最特殊的孤儿。
我还记得,那是1997年的12月24日,那天晚上寒冷干燥,晚上八点钟左右,我正准备出门倒垃圾的时候,发现门口有个男婴。
那个男婴是放在一个竹篮里的,盖着一张高级的丝绒棉被,棉被下有一个厚信封,里面竟然有1万元现金......”
封汉智惊叹:“当时的1万元是很值钱的!”
院长点了点头:“我当时也非常惊讶,想着这不是因为经济条件所逼而托付婴儿的。
我继续找,发现还有一封信,信上写的是‘生活所迫,无奈之下将孩子托付给贵院’,剩下的就是小伟的名字与出生信息。
除了那叠现金和信,还有一块黄色的金属圆片作为信物。
当时,小伟没有哭闹,睁着小眼望着我。我怕小伟着凉,没有多想,马上把他带到房间里去了。”
院长顿了顿,继续说:“这样,一眨眼,小伟在孤儿院一住就是7年。
2004年12月24日晚上,有对夫妇过来,说要找小伟,他们竟然就是小伟的父母。
当时,他们想要接走小伟。在核对完信息后,虽然有点不舍,但我还是将他们带到小伟面前,准备让他们接走小伟。
但是,小伟反应剧烈,死活不肯跟他们走,说很喜欢孤儿院的生活。无论怎么劝说,都无果。为了不让小伟的哭闹影响周围的孩子,我只好先让他们离开,过阵子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