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门口,看到眼前的情况,霍彦霖呆住了。
【请修改部分章节内容】套了一件围圈,静静地站在砧板前。
他骚气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神乎其神的刀法,手上的那杯champagne,还有那个插着一根尾指的鼻孔,令霍彦霖干呕不断。
那男的不是别人,竟是霍彦霖的大学同学封汉智,两者同为本省唯一的985大学的药学院的学生,毕业后,封汉智去当医药代表了,而霍彦霖则走了一条不寻常的路,去做基因编辑了。
霍彦霖竖起中指,大声说:“汉智,你怎样进来的?”
封汉智吓了一跳,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落地开花。
他也竖起了中指,说:“这么大声,差点被你吓死了。还能怎样进来,你带进来呗。”说毕,用他那根挖过鼻孔的尾指,挖向耳朵。
(竖中指是他们协会的标志性打招呼动作,寓意做人要有宗旨,大家切勿模仿。)
霍彦霖说:“我怎么可能带你回家呢?要带也要带个美女。”
封汉智说:“看来你真得喝得太多,断片了。”
霍彦霖说:“我是喝得多,但我昨天打球也剧烈啊,这点啤酒怎么可能让我断片。”
封汉智说:“看来你真的忘了,你自己看看挂历。”
霍彦霖看了一眼挂历,只见2018年6月30日那里画了个圈,标注着几个字:“毕业五周年同学聚会”。
霍彦霖恍然大悟,说:“原来今天是要去同学聚会,我都忘了。那你还有心情煮饭,快穿衣服,不然赶不上了。”
封汉智摇了摇头说:“看来你真忘了,同学聚会是昨天的事!”
霍彦霖完全不相信,说:“不可能吧?我怎么可能会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在逗我吧?”
封汉智说:“你自己看看朋友圈。”
霍彦霖一看,他的朋友圈确实被同学聚会刷屏,自己也确实在饭前的大合照上。
封汉智说的没错,但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呢?按理说,自己喝酒是很有分寸的,于是他虚虚地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封汉智说:“忘了也好,记忆是痛苦的根源。不提也罢。”
霍彦霖说:“你就别卖关子了。”
“是你自己要听得啊。”封汉智说,“你啊,昨天成了聚会的主角,跟牛霸天争风吃醋,不停地斗酒,不一会就上头了,吐得满地都是,害得老子还掏了50的清理费,连下午的卡拉ok都没有参加,早早地拉着你走了。
走时,还一直唱着‘一千个伤心的理由’,难听的要死。”
说罢,封汉智伸出手,示意霍彦霖还钱。
霍彦霖直接无事封汉智的要钱动作,问:“牛霸天?就是那个有个暴发户老爸,花500万买学位进来的,总是看我不顺眼的牛霸天?”
封汉智说:“不错,他看院花跟你关系好,总是借机向你敬酒。不知怎么回事,你每杯都喝,然后,就不行了。喝酒,你根本不是放高利贷的牛霸天的对手。”
霍彦霖怯怯地说:“那我一定是洋相百出?院花岂不也全看到了?”
封汉智:“你就死心吧。院花已经订婚了,昨天一身的打扮起码过百万,估计是她的未婚夫送的。”
霍彦霖心里不是滋味,难怪自己昨天要跟跟那牛霸天拼酒,原来是要借酒消愁。
“别扯开话题了,快还钱!”封汉智接着说。
霍彦霖不情愿地抽出一张50大元,递给封汉智,继续发问:“我宿舍都来齐了吗?”
封汉智摇了摇头说:“老丁还在美国读博,水哥二胎没来,大军未知原因缺席。”
霍彦霖觉得不可思议,说:“大军竟然会缺席?我记得他说过,‘作为本校的学生,无论混得如何,同学聚会都不能缺席,那是我们应有的心气’。”
封汉智说:“就是嘛,所以我继续尝试联系他,最后他的电话应该是没电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