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程的心里一个咯噔,眼前这位妙曼女子,虽然长相倾国倾城,可是眼中不带丝毫笑意。
看来她应该是恨透了原主吧?要不然为何说出来的话语会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说来说去也怪原主,放着如此美娇娘不要,非得和离,与勾栏院的女子胡搞到一块,着实是暴殄天物啊!
暴殄天物,裴景程在心中一连喊了三次,足以见得他有多么的嫌弃原主。
“太子爷该不会是不认得我了吧?”
方开谢轻勾唇角,看似是在笑,实则咬牙切齿的意味更胜了一分。
裴景程不自觉的抖了一个激灵,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
“方姑娘刚到此处,想必也累了吧,不如先休息一方如何?”
方姑娘?方开谢眼中带着一丝探究。
这草包何时变得如此有礼貌?该不会这次被贬让他受到了什么打击,影响到了正常思维?
元辰双手环胸,一脸看好戏的看着他们二人,悠悠道:“想必太子爷和开谢小姐有很多话要说,不如我和我爹就先退下了。”
元侯爷差点没气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给自家儿子一个暴栗。
混小子,什么情况不明白吗?撇开方开谢是太子下堂妻不说,现在这种情况也绝非谈及儿女私情。
裴景程虽然一脸无所谓,心里则不停的想着对策。
美是美,但若此番前来是想落井下石,或者让自己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那么再美也没有用,这个麻烦得除之而后快。
没错,裴景程心中起了杀心,然而又隐隐泛起一丝不忍,折磨的他有点不好受
元侯爷知道裴景程和方开谢之间的恩怨是非,再放任他们二人对峙下去,怕是不妥,缓缓说道:
“太子爷,天色已晚,老臣和我儿就先退下,不打扰您休息了,有什么话明天我再过来和您好好的探讨探讨。”
说罢,抬头看向方开谢,又道:“方姑娘,你一同随我出去吧,让太子爷可以就寝。”
方开谢微一点头,便看向裴景程,似笑非笑道:“那么我也就不再打扰太子休息了,不然打扰到你与曾经的那位勾栏院小姐恩爱,恐怕就要翻脸了。”
裴景程的瞳孔微微一缩,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都已被贬,何来勾栏院那位姑娘之说?这丫头该不会以为自己还把那个人给带来了吧?
思及此,裴景程在脑海中快速回忆了一遍,让原身休妻的那个女人什么模样,什么来历,又是用什么办法才让原身公然休妻的。
在原身的记忆当中,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勾栏院女人,但是对于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一晚。
可是那一晚,他们二人貌似并没有做些什么,被那女子喂了一杯酒之后便不省人事,第二天起来好像是在那女人的床上。
草包原生或许会相信一夜鱼水之欢,可是在裴景程回忆看来,百分百是被摆了一道,不然不可能会没有任何记忆。
见裴景程不说话,方开谢语气冷下三分,“怎么?太子爷,以前的你该承认的时候就大方承认,现在为何扭扭捏捏,仿佛听不见人说话似的,总是陷入沉思,该不会是又想的紧了吧?”
裴景程回过神来,淡漠的看着方开谢的双眼,突然咧嘴一笑,转过身去,坐在凳子上。
这一抹笑容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方开谢原本疑惑的心,更加深了几分。
怪,太怪了。
有同样疑惑的还有元辰,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毫不夸张的说,裴景程撅个屁股,元辰都知道他要放什么屁,可是现在他越来越看不透对方了,仿佛这个人不是裴景程一样。
该不会是假扮的吧?
元辰与方开谢对视一眼,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他们想要调查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太子,又或者只是一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冒牌货而已。
然,元侯爷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对裴景程越来越满意,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裴景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