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棍,冲向了学生。
随着骑警队的冲击和消防水龙的打开,**队伍渐渐被冲散。混乱中,刘远和周文被五六个如狼似虎的警察围住了,因为事起突然,刘远和周文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同时被两三个警察扭住上了手铐带到了街垒后面,扔进了囚车里。
在囚车门关上的瞬间,周文看到了被东吴剧社几个男学生保护着退入人群的萧雅,看见她安全了,周文终于松了口气。
就这样,当天苏州被抓的学生有近50人!
坐在监狱里的稻草上,耳边听着邻近关押真正犯人的牢房传来的犯人的哀号,看着眼前杂乱潮湿的环境,闻着牢中的恶臭,学生们几乎都要吐了。
看着挤在3个牢房里的四十几个学生,老狱警叹道:“好好的闹什么**啊?这下好了,上头可是有命令的,‘严惩不怠’!”
见学生们不为所动,老狱警觉得没有满足感,便继续说道:“什么叫‘严惩不怠’你们知道吗?就是这样,喀嚓。”
说着恶狠狠地做了一个虚劈动作,见学生们还是没反应,老狱警愤怒了,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有根有据,老狱警冷笑着说:“你们不信?操!南京都杀了好几百了!瞧你们个个也是人模狗样的,真要上了法场还不是个个哭爹喊娘的?”
几个学生听了他的话,目中终于露出了惧色。
他们几时受过这样的苦?何况听这狱警所说,这回当局似乎是来真的了!想起只有在小说中看到的杀头场面自己将亲身经历,而且那个需要大叫“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他们就头皮发麻!他们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虽然现在已经是民国了,死刑也改用文明的绞刑或枪击,但只要想想自己被囚车推往法场,边上围观者众的情形就让人不寒而栗。有人已经大叫一声“妈呀”扑通倒地。
狱警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剔着牙走开了。
刘远和周文虽然有点瞧不起那个晕倒的同学,但看边上的同学手忙脚乱的还是立刻走了过去,两人分别摸了他的脉搏和心跳,发现都还好,相视一眼,点了点头。看来他只是被吓晕了。
周文立刻开始掐他的人中。好一会儿,那个学生悠悠醒转,看见边上的刘远立刻哭了,说:“社长,你说他们真的会把我们‘咔嚓’掉吗?我怕!呜……”
原来这人是东吴剧社的,看见自己的“兵”这么不济事刘远心中不觉有了怒气,但还是拍拍他肩膀说:“没事的,王鹏,他们只是吓吓你,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王鹏呜咽着说:“对!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我爹一定会救我出去的!”
刘远不禁苦笑——东吴剧社居然出了这样的怕死鬼!
周文把他拉到一边,说:“知不知道这次我们有多少同学被抓进来了?除了关在这里的还有没有关在其他地方的?”
刘远苦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俩可是同时第一时间被抓的!我又怎么可能知道有多少人被抓呢?”
说完,突然对周文使了个眼色,接着就笑着说:“文哥,看来真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你说警察怎么会第一个就来抓我们呢?是不是他们看出了我们身上的领袖气质?”
周文看着刘远在那自我陶醉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倒是够乐观。
但很快周文就看到了刘远的眼色,立刻心中一动,略一思索,接口道:“我看是你长得太招摇,警察看你就不像好人!”
刘远装作大吃一惊说:“原来你连我是潘安转世都看出来了?”
周文失笑说:“那种娘娘腔你也想当?不要恶心我了吧?”
刘远说:“阿文啊,我可以理解你这种心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我这么英俊潇洒、英姿勃勃、英明神武的!”
周文立刻做势要吐。
刘远拍着周文的肩膀说:“小文啊,不是早叫你不要乱吃东西吗?你看看,现在不是要吐了吗?这要是吐在牢里,牢头大叔该多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