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有些吃力,但比屋外的大汉要善意一些。
“不知你有何贵干,抓我到这里来。”
男人皱了眉头,用皇甫德听不懂的话说着,门外的大汉放下大刀回了一句:“咿呀!”
然后大汉进来,跟男人解释,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男人好像懊恼极了,摊着手指了指皇甫德,大汉单膝抱拳,低着头解释了大概了一柱香的时辰。
大汉过了一会,又同样的姿势朝皇甫德跪下,双手举过头顶又伏到地上:“丞相恕罪,拉古并不是有意对丞相如此粗鲁。”
“这是怎么回事?”
“拉古来汉只有三日,所以汉话有些不能理解,那天有人请主人找寻丞相的下落,拉古以为是有人要丞相的命所以一切都是误会”
大汉急忙解释,看样子他的确不怎么会汉语,以至于解释起来磕磕巴巴的。
男人在一边也是十分着急上火,用蒙古语教训着大汉。
皇甫德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一场误会,他也就大大方方的原谅了拉古:“中原与蒙古素无交往,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是谁要你们来找我?”
“大人坐下再说,这是我蒙古有名的炖牛肉,请大人尝尝。”
莫多乌口手并用,总算说出了一句流畅的话。
皇甫德看那一锅烂熟的肉,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心情接受他们的款待,于是便说:“虽然是误会,但是你可知你这个仆人把我的幺女追下了山崖,如今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你叫我如何下口?”
说罢大袖一挥,不怒自威。把莫多乌弄得有些局促,只能不住给那个迟钝的拉古使眼色。
拉古现出委屈的表情,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七尺的大汉尴尬得不得了。
“大人勿怒,我这里有蒙古部落最神奇的药水,可起死为生,不管多重的伤都可以治好,大人不必担心。”
皇甫德接过,没有任何怀疑,既然他们已经捅明身份,就说明他们根本没有必要耍花招,至于皇甫婳,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那样丢下她。
“那到底是谁要你们寻我。”
莫多乌走过来几步,贴着皇甫德耳边说道:“墨巨隐者。”
“他!”
皇甫德没有想到,隐匿了那么久,他是终于要现身了吗,这意味着,江湖又将满城风雨……
“墨兄,你一生了无牵挂,为何不去建功立业一番,躲在这山水风光里算什么人物!”
“我一介村夫,自然会回归山林,皇甫兄踌躇满志,他日定能成就伟业!”
林中一别,他为山上闲者,斩断与红尘的情丝,独身修行;他落进朝廷,伴君如虎,文韬武略平步青云,半生得志。
“他现在在何处?”
“隐者未曾言明,只说把信交给大人,大人看了便知。”
莫多乌从黑色里衣里拿出了一封暗黄的信函,函上绕着一圈荧光,像夜里飞舞的小小的萤火虫。
皇甫德把信函一抖,拿到烛光下,将那一圈荧光的位置对准蜡烛的火苗,莫多乌和拉古看得迷惑不解,却只见那信函“轰”地起了一把火,随后立马熄了。
火一熄灭,皇甫德把信函抽取出来,那纸变得洁白油量,透着晶莹透亮的光。
莫多乌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像极了初来中原时在街上看到的变戏法的,一遮一开,一开又合,让人看了不住叫绝。
皇甫德把信看完,又利落的烧毁,然后脸色有些难看,他对莫多乌说:“多谢莫兄弟为之传信,只是今日我必须回去处理事情。”
“大人不用客气。”他看着那已炖干了汤汁的肉不免觉得可惜,烂熟的牛肉要是配上蒙古的好酒,对饮一夜也不会厌烦。
皇甫德对此了然于胸,莫多乌来中原举目无亲,是不可能只是为了给自己传信来的,他就明说:“莫兄弟来中原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呢?”
拉古看了一眼主人,莫多乌点点头,他便给皇甫德又行了礼:“拉古和主人不远万里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