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机关算尽太聪明(2 / 4)

千殇图 殒杀皇甫婳 6039 字 2024-01-22

一颗弃子?

环月不懂,当初是秋临执意要摆脱组织,为什么她的口气像是组织抛弃她在先。

是不是有哪个地方错了……

还是她看得不够透彻和圆满。

“秋临,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秋临,不要!”

就在她差点可以理清头绪时,秋临却是任由自己的身子从几丈高的南亭上直直坠落于湖面。

“扑通”一声巨响,环月要去拉她已经来不及,秋临头顶没过水面,咕噜咕噜的吸气的声音越来越粗重,而后血花飘上来,味道是温热新鲜的。

“秋临!你怎么秋临!”

没有见到她时,她想过千百种取她性命的办法,告诫自己要把她当成之前处决过的叛徒中的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死期将至的人,现在见到她,才发现她和她之前的感情不是虚无的,她说服自己可以最后救她一次,她罪不该死的。

秋临,抱歉。

秋临,你罪不致死。

那南亭的最后凄凉寥落的一眼,她怕是忘不了了。

还有她虚弱的劝诫。

“环月,一定要离开星河”

离开星河,别傻了,不可能的。

这是一个沼泽,跳了进去一辈子都出不来。

生是星河的人,死是星河的死人。

“秋临,这样你就快乐了吗。”

自我了断一点也不了不起,反而让她心存愧疚。

她下不去杀手的。

秋临太了解她,所以只是顺水推舟。

死的话,是不是就自由了,也可以和爱过的人重逢,在奈何桥边拉扯,如同当年初遇,又或者可以在彼岸花丛边容颜不老,岁岁年年都有良宵。

月亮隐入乌云,天仿佛要下雨,星星也少了许多,环月痴痴的坐在北亭亭顶,抱着膝盖,热泪滚烫,无处话凄凉。

湖水还在悄悄流淌,荷花依旧肆无忌惮的开在夜里,月华清清之下,亭台楼榭如披银纱,落不下来的雨究竟又落到了何人心里,酿成烧喉的酒水,就着菊花,摆在新坟。

泥上生青草,无人来焚香,只当是野地,桑麻挠人痒。

悲凉,悲凉。

封邑启和西琼的争吵终于消停,西琼执银枪告退,碰上胡全金神色凝重的来禀,他觉得事情不简单,又进了御景殿在一旁听着。

“陛陛下,三皇子他在宴会上遇刺了!”

“什么!”

两人齐声惊呼。

西琼一甩银枪指向胡全金,喝道:“你再给本将军说一遍,三皇子怎么了?”

胡全金看着眼前的银枪,咽咽发涩的苦水接着说道:“皇后娘娘今日在风荷举宴请皇子和贵妃,期间来了个舞姬,刺伤了三皇子”

“哪里来的舞姬?”

封邑启憋着怒气问。

“是皇后娘娘请来助兴的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意外。

“皇后?哼!前头带路!”

弃了银枪,西琼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怔在原地的封邑启。

胡全金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一边是帝王,一边是北疆将军,他到底要听谁的。

封邑启半天都像如雷轰顶,问道。

“锦儿怎么样了?”

“三皇子估计凶多吉少”

“御医呢?都去了吗?”

“都去了。”

西琼冷哼,跟在封邑启身后朝着风荷举赶去。

封邑启赶到时,只见封羽锦躺在血泊之中,那一刻,他好像看见那一天服毒自尽倒在自己面前的舞己,他再也顾不得高高在上的君王身份,跑过去拨开围拢的御医一把抱起了封羽锦,手臂上沾着凉了的血,他竟然害怕得浑身发抖。

“锦儿锦儿”

他是一个父亲,然后才是帝王。

他已经失去了最爱的女人,他不能再失去一个孩子。

“王,人言可畏,宫中如牢我亦当此解脱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