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片城区的居民都已经成功疏散撤离了,西城这片的房屋都要被打通,配合街垒和简易碉堡组成立体交叉火力点,便于军队在日本人入城之后开展巷战,这里是小西门防御的重点,所以丝毫马虎不得,我们都是逐门逐户逐一核对的,请凌长官您尽管放心!”
凌观海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曹文昭和其余几名警察说道:“既然城西这里已经没问题了,那我们也不能闲着,上南门那里的大南码头是南撤群众渡江的必经之处,现在聚集了大量的难民。那边人手有限,文昭,带上这几名弟兄跟我一起到那边看看能不能帮上些忙!”
曹文昭点了点头,带上余下的四名警察跟凌观海一起向上南门外沅江北岸的大南码头走去。冬日的沅江正处于枯水期,江面变窄了不少,江水清澈地像一匹淡青色的布,江水不急不缓地向着东边流淌着。但此时此刻,江面上确是热闹非凡,一艘艘满载南下难民的船只在江面上往来穿梭,跟静静流淌着的江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石板铺就的码头上高高低低地站满了人,几名师工兵营的士兵正在一名身材敦实的带头的军官的指挥下维持着秩序。在他们不远处的江面上,六七艘渡船一字排开,有的已经是载满了人,有的则堆满了百姓们携带的行李和包裹物件,还有两艘稍小的船只依然空着,每条船上各自站着两三名工兵营的士兵,有的撑着竹篙固定着船只,有的手持着船桨招呼着百姓上船,还有的站在船头搀扶着老弱妇孺登船,忙碌而又井然有序。
凌观海看到眼前这一幕,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身边经过的一名工兵营的士兵说道:“这位小兄弟,麻烦你把站在那里指挥的那位军官叫过来一下。我有些话要询问一下。”那名年轻的士兵看了看凌观海的胸前的名牌,毕恭毕敬的敬了一个军礼,连忙转身向站在码头上的那名军官汇报去了。
那名士兵在那军官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那名军官微微楞了一下,随即带上两名士兵穿过拥挤的人群走了过来。对着凌观海敬礼道:“五十七师工兵营中尉排长张鲁明正在奉命维持渡口秩序,请指示!”
凌观海满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拘谨,询问道:“渡口的秩序怎么样?”
张鲁明排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蒜头鼻,神情复杂地回答道:“秩序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凌参谋您请看,我们工兵营在一周之前就组织征用了许多的民船,管理地也很好,老百姓在我们的维持之下挨着次序上船,一船坐上那么一二十人,人满了就开走,一点不乱,常德老百姓都很识大体,对我们的工作也都很支持。但也因为他们对我们太好了,引起了一些麻烦。”曹文昭听到这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得问道:“什么麻烦?老百姓对我们好,我们应当对他们更好呀!”张排长哭笑不得地说道:“这位兄弟你不知道啊,这老百姓对我们是好过头了。弟兄们给老百姓搬搬东西,那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老百姓一定要给钱,你不收,他就向你手上硬塞,我们说了师长有严令,一个子也不许要百姓的,得了钱,我们会受罚的。但是任凭你怎么解释,有些老百姓就是要给我们钱,甚至把钞票丢在我们面前的地上,我们抢着送还他,他就乱推,为了这事,整日都闹着麻烦。另外有些个百姓抗日热情高涨,非要留下来加入我们工兵营,跟我们一起疏散百姓,构筑防御工事。怎么劝都不肯走,还有些半大小子背着鸟铳,弓弩就要参军,而且脾气倔得要死,仍凭你怎么劝都不听。为了这些事,闹了不少麻烦。”
凌观海听完之后,眉头皱了皱,伸手摩挲着下巴上的胡渣正色说道:“这些问题解决起来确实有些麻烦。不过你要告诫弟兄们,钱无论如何是不能要的。禁止弟兄们接受父老们的谢礼,趁机勒索财物,是师部重点抓的,我今天来这里除了帮忙之外也主要是来监督此事。至于百姓想要参军那事,那也是不行的,普通的百姓毕竟跟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职业军人有很大的差距,随便将他们留下编入作战队伍只会降低团队的作战能力,所以你要耐心一些,劝这些老乡们尽早撤离。”
众人正说这些,码头那里的人群忽然纷乱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