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还是低头,只不过闷闷的回了一声“娘亲”。
“娘亲,姐姐不想去宫里,有什么办法能让姐姐去不成吗?”缘兮只觉得这样僵持着也没有用,便直接问出来啦。
幕夫人有点头疼,将往年纳妃的事,有什么,都说了出来。
“这纳妃,是为皇室的绵延子嗣,都是选中来了葵水的官家女子,待女官和太医确准之后,待四月一齐入宫。本朝延绵至今,都城不多,官员也不多,两年一次的纳妃礼,选不了多少女子入宫,可是,是我生错了时候,你们两姊妹都会有这纳妃礼,是娘亲的错。”幕夫人说着说着便有些泪目。
洛溪缘兮相差两岁,今年恰巧是洛溪,那后面,不就是缘兮吗!她无论如何都是不想将女儿送进那深宫中的。
缘兮听这一段,不急不缓的问到:“姐姐可有来了葵水?”
洛溪听到,被十三岁的妹妹问道有没有葵水,实在有些羞人。
原本苍白的脸庞也染上了几片红晕,“还没呢。”
“洛儿现在是没,若是随了我,也不过是这两月便来的事,若是那是女官来的前后洛儿葵水来了,那岂不是无法子了吗?”幕夫人言语激烈的说道。
洛溪闻言刚放松的神情便又凝固了。
“若是姐姐五月再来了葵水,也便彻底错过了纳妃礼了。”缘兮若有所思,眉眼弯弯,说不出来的狡黠添的稚嫩的脸庞愈发可爱。
“兮儿你这小丫头现在还笑,姐姐可是亏待你了,如今也不帮姐姐想想,那葵水岂是说不回来便不会来的。”
缘兮一手去抓住幕夫人的素手,“娘亲这可得依你了,鄢陵城中,就没有大夫知道那拖延来葵水的法子吗?若是有,也得给姐姐务必试试,如今也只能赌上一赌啦。”
幕夫人听着二女儿的话,神色有些凝重,这事若是被传了出去,就是欺君之罪,可若是成了,洛儿就可免去入宫。这事需得好好商议。
幕夫人心念一动,看向缘兮,觉得二女儿是越来越直言直语了,不过确实最好不过的。“兮儿还是这看的最清楚的,”说罢握上两姐妹的手,“娘亲明白了,洛儿莫要着急,娘亲不会让你进宫的。”
洛溪这时才展开笑颜,若是不用进宫,这便是最好的了。
缘兮握紧了幕夫人的手,娘亲只管放心,有我在,姐姐必定能走过这关。
入夜。
幕将军府已用膳,各自回房准备歇息。
幕将军从父辈手中接过将军印,已带兵守卫鄢陵十余年,经历了雪岭风雪的吹打,早已不是年少时的英俊少年,虽如此,却有着不露自威的大将风范,做事更是滴水不漏。
幕夫人待给幕将军更衣后,便将今天的事和他提了出来,她虽是一介妇人,但爱女之心却不得不使她说动丈夫去掩盖这件事。
幕将军听完,也未多说,待喝下一杯温茶后,看到自己的爱妻如此忐忑的望着自己,不禁笑出声来。
“关雅莫怕,莫怕,”走过身去,轻拍了拍幕夫人的侧肩,“当今圣上也不是昏庸之辈,如今后宫已然充盈,皇子公主尚有五位,这纳妃礼却是不那么重要了,关雅莫非以为只有你一人动了这念头?”
幕将军扶着幕夫人慢慢踱步床边,缓缓坐了下来。
“今年那些被选上的大臣家中也是存了这心思,为夫听到,只要是尚未成年的女儿家,都准备压下,这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说罢幕将军给了幕夫人一颗定心丸,随之开口道:“关雅也是有想到此事若是败露时,是有欺君之罪的吧。所以,还是为夫来办此事,关雅只用管好这府中下人的嘴。”
幕夫人听言,只觉得尚不完全,“若是洛儿恰好来了葵水怎么办?宏致,这事是说不准的啊!”
“关雅啊关雅,还是为夫太宠你了些,越宠越傻。事在人为,这事不是我们开的先例,自然已经有了解决之法。哪怕是洛儿再不爱喝药啊,这次她都会心甘情愿的喝啦。”
幕夫人心想,若是用药,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