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两侧逃避,稍有不慎,气剑一样会转弯,刺穿人的后背。
维娑想着,这气剑既然避无可避,索性用真力挡住这股气剑,和叶语凡以内力相拼。
恢复镇定之后,维娑开始不停挥舞着手中的玉箫,玉箫在空中旋转,不住画圆,在挥动玉箫的同时,他希望面前这面白色凝神镜,能够抵挡气剑一阵,好让他用手中的玉箫卷成罡风,没想到凝神镜刚刚碰到如幽魅般袭来的气剑,便应声而碎。
气剑打破凝神镜后,威势虽减,却仍笔直朝维娑飞去,很显然,叶语凡隔空催动着真力,加持着这把气剑。
维娑手中玉箫还来不及卷成罡风,穿透浑天镜的气剑便已朝他袭来,眼看着气剑就要穿胸而入,就在这万分危机之时,从空中飞来的气剑突然改变了方向,只倾斜着与维娑的身体擦肩而过,就是这样,气剑仍削去维娑下意识伸出来抵挡的一根手指,和肩上一大块皮肉,气剑触碰到人的身体,如削泥一般,几乎露出维娑肩头那白森森的骨头。
原来,叶语凡在最后时刻不忍杀人,这才改变了气剑方向,否则,就凭这把气剑,非结束了维娑的性命不可。
维娑和叶语凡这一次的决斗,败的很彻底,此时他狼狈不堪,站在月下,楞了半响之后,突然朝着叶语凡抱了一拳,说道:“感谢公子不杀之恩。”
话未说完,人已飘然远走。
维娑走后,叶语凡感到疲惫不堪,今日,他已消耗太多真气,急需修养,天旋地转之下,叶语凡只觉眼前一黑,再也撑不住,直接向下倒去,人事不知。
就在叶语凡倒地的那一瞬间,一个白衣女子踏月飞来,如仙女般的身手和仙姿,恰巧接住了正要倒地的叶语凡,而后,白衣女子又抱着他乘着皎洁的月色,翩然而去。
在这个月色撩人的夜晚,余杭客栈上空,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叶语凡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他已昏迷了一天一夜。
叶语凡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柔软的床上,他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样舒适柔软的床榻了,这些天来,一直东奔西走的他,很难睡一个好觉,这一觉,睡得倒是格外香甜。
房间里清新淡雅的香气告诉他,这一定是一个女子的闺房,这屋子里的香气,还有些熟悉,只是一时之间倒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叶语凡躺在水蓝色,柔软无比的床单上,身上盖着粉红色馨香似溢的薄被,床边是一座精致的焚香台,远处,一个洁白的桌子上,放置着一把乳白色的茶壶,和一个由水晶制成的茶杯,而桌边只有一把椅子,显然,这里住着一个向来独居的女子,再往旁边,是一个小巧的衣柜,墙上却是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水墨画,墙上的那些画作,都一并提了字。
这些佳作的署名,都只有四个飘逸灵动的字体,那便是“林氏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