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世隔绝安心养伤,煜国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事。
文芯玥下葬后不到两天,坟墓居然被人挖开,尸体却不见踪影。这么大的事很快就传遍了煜国的大街小巷。堂堂二皇子的侧妃尸身居然被盗,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干的,不过民间还流传着另一种说法:其实文芯玥根本没有死,那座墓本就是空墓。这使得文芯玥本就惹眼的身份瞬间成了街头巷茶余饭后的谈资。
据说文左相在得知唯一的女儿去世的消息那天悲痛欲绝,率领亲兵到二皇子的府上讨要说法,想见一见女儿的遗体,却被各种理由推脱,不由得急火攻心,一病不起。后来强拖着病躯参加了女儿的葬礼。结果没几天就发生了盗墓一事,更使得文左相一夜白头,连上几道奏折请皇上捉拿贼人,只求女儿能够在九泉之下安息。
老皇帝龙颜大怒,亲自派人捉拿盗墓贼,同时对文芯玥的父亲进行封赏用以安抚他的丧女之痛。并下旨待到九公主云冉及笄之年就下嫁给文康泰的独子文若轩。
说起文康泰,那可是当世少有的痴情人,他这辈子只娶过一个女人,就是文芯玥和文若轩的母亲蓝钰晴。两人年轻时郎才女貌,十分般配,文康泰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走到今天左丞相的位置上可谓是受尽磨难,多亏妻子的不离不弃,并且先后为丈夫诞下一儿一女,取名文若轩和文芯玥。
蓝钰晴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容貌也是上等,见过她的人很少,只有去过他们家的人才有机会见上一面。不过,自从文芯玥被迫嫁给二皇子以后,蓝钰晴随之离家出走,再也没了踪影。而文康泰没有再续弦,文若轩也向皇上自荐去了边关,一时间,文康泰众叛亲离,只剩得孤家寡人。
“二哥,我刚回来就听说了这等大事,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云天回到京城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直接进了弦王府直奔书房。
装修雅致的书房里,云弦面沉如水,站在窗前负手而立,完美如刀削似的五官如朗月照亮了整个屋子,好看的薄唇紧抿着,漆黑的眼瞳里盛满了惊涛骇浪,仿佛只要他一声令下,暴风骤雨就会席卷整个大地。
“那个人隐藏的很深,我已经派人去暗中查探了。那个女人即便是死也是我的人,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就是在挑衅我!我倒要看看这个人有什么能耐!”云弦头也不回,声音阴冷无比。
云天找了把椅子坐下来,犹疑着要不要开口。
“有什么事,不要吞吞吐吐的!”云弦恢复了常态,转身回到桌案坐下。
“二哥你对文芯玥这个人有什么看法?”云天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连她的容貌都不曾见过,所以,看法谈不上。”云弦悠悠说道,“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那你相信二皇嫂说的那样,她耐不住寂寞与下人苟合,还被捉奸在床?”云天还是不太相信。
“筱柔没有理由骗我。”云弦笃定答道。弦王府里女人不少,但他只宠幸柳筱柔一人,其他女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你今日说话好生奇怪,莫非你听说了什么?”
“前几日,我在伏寿那见到一个容貌尽毁的女子,她不仅能听懂火云的兽语,还说,说她是文芯玥!我觉得她不像在撒谎。”云天斟酌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咔嚓”一声,一只上好的白玉杯壮烈牺牲在了云弦的铁手下。
“来人,请王妃过来。”云弦沉声向门口吩咐,眸光里多了一丝耐人寻味。“小天,时间不早了,我已命人打扫了你的房间,你今夜就宿在这里,筱柔这边,我自有主张。”
“可是,二哥……”云天还想说什么,看到云弦投来的充满危险的眼神,硬生生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他这二哥的性子还真是捉摸不定,虽然两人是从小就混在一起长大的,可是这么些年他还是二哥眼中长不大的孩子。
夜,沉沉的夜,注定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