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这……这……这颜无双怎么才二十六岁就死了呢?她的寿命可是八十八岁啊。”判官左手执着生死簿,右手握着判官笔,内心止不住地呐喊:天呐,阎王爷老眼昏花了吗?这种错误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起了!!!
“呃,快拿与本王瞧瞧。”阎王一脸认真,难为他的络腮胡子已经快遮住半张脸了。
“噢,你瞧瞧,这女娃从小到大一直在她父母的安排下活着,多没意思啊。再说了,她就是父母的一颗棋子。她死了她父母不不会太伤心的。”阎王眼珠转了两圈,故作镇定,“可惜了这么极具天赋的脑子,本王重新为她寻一个出处,可保她一世无虞。”
“那,大王指的是?”判官有些迟疑,前两位的魂魄都被送进了那里,莫非这位也是?
“就是她!刚死不久,跟颜无双的时辰差不到哪里去。而且还是这么一个美人,哎,只是……算了,就把颜无双安置在她身上吧。”阎王捋着胡子,悠悠地指着另一个册子上的名字说。
判官一脸不可置信,本想说些什么,可还是摇了摇头,退了下去。
身后传来阎王苍老却洪亮的声音:“记得把那个女的记忆给她,别让她再稀里糊涂地过完这辈子!”
判官心里嘀咕个不停,明明是阎王犯的错还不承认,死鸭子嘴硬!
无双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
画面中的古装女子约莫十五六岁,有着青葱少女的羞涩,更有着绝世倾城的美貌。她的心中一直藏着一个五官精美绝伦的少年,她幻想着可以和少年携手并肩,结婚生子。很温馨的画面,无双也跟着陷入了迷乱。
可是,画风一转,少女的心思被她爹知道后,将她关入柴房,每日只送一顿饭给她。还对那个少年威逼利诱,迫使少年远走他乡。少女绝食三天后体力不支晕厥,被她爹狠心塞进喜轿嫁作他人妇。结果她的夫婿根本不喜欢她,府上的下人也都拜高踩底,少女在孤苦无依中遭了毒手身亡。
颜无双为这个可怜的少女感到心痛,不禁潸然泪下,世间竟然有这种不平事,这样狠心的爹,这样痛苦的包办婚姻,怕是只有旧社会才有的吧。
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真是奇怪。难不成这少女是她的前世?想到这,颜无双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逗乐了,怎么可能嘛。
郊外乱葬冈———
正值半夜时分,黑黢黢的树林里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在这安静的夜晚尤其突兀。
“快点儿,真晦气,怎么是我们来办这个差事,他们却在府上吃喝玩乐?”一个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哎呀,你就别埋怨了,赶紧处理好尸体赶紧回去,谁让我们是刚进府的下人呢。”另一个男人小心翼翼的声音。
“熬呜~~”一个黑影由远至近。
“啊,什么东西!我们快走,尸体就丢在这里吧,真是晦气!”说着,两个人把一个破席筒丢在地上,撒腿就跑,片刻功夫便没了踪影。
被丢下的席筒失去了支撑,滚了几下便慢慢展开,里面露出一个满面伤痕的女子,看伤痕像是新的,血迹还没有干透,女子身着藕合色的纱衣,双手无力地摊开,单从露出的半截藕臂就可以看出女子肌肤胜雪,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虽然面容被毁,可是巴掌大的鹅蛋脸似乎也在证明着女子精致的俏颜。
“熬呜~~”黑影缓步走向刚被丢下的尸体,圆溜溜的小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看着就很美味,可惜容貌被毁,不过这也不影响它的食欲,尤其是那条雪白的胳膊,这一口咬下去……啧啧,白奇眯起了眼睛,像是在笑。很久都没有这么好的食物送上门了,它的嘴巴慢慢凑近女子的胳膊……
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声响起:“大胆白奇!给我住嘴!”顿时,漆黑的乱葬冈亮如白昼,女子尸体旁,一只全身毛发雪白,四只蹄子如碗大,头顶两只角的类似于麋鹿的动物停止了动作,闭上了满口利牙的嘴巴,四处张望。只是瞬间,四周突如其来的光亮便暗了下去,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