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明星老千(1)(2 / 7)

情殇赌城 阿宁施慧 10342 字 2024-01-20

杀人心就没挣钱胆,肚子饿不饿只有自己知道,现在想多了没用,火烧眉毛顾眼前,抓紧弄钱还债吧!

债主的信息就不用看了,黄世仁和杨白劳之间永远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要钱。他简单向老妈和姐姐报了平安之后,给大平回了个电话,两人相约三个小时后在永利赌场大厅见面。

在这三个小时里,他首先包租一台粤澳牌照的两地车,连车都没下,从横琴闸口通了一次关。这是必须的,否则证件将超期。然后,他到就近的一处海滩给梅子和丽姐烧了一大堆纸。不知道那边的货币是咋兑换的,也不知道那边通货膨胀不,物价高不高,反正他估计自己送过去的怎么也超过几百个亿了,就算再喜欢赌,也够她俩折腾一阵子的。然后,他才安心赶往赌场。

一见面,大平打趣道:“咋的,还悲天悯人呢?”

“嗨!自己家祖坟都哭不过来,那有闲心哭乱死岗子啊,一大堆饥荒还等着呢!”阿宁说完自嘲地笑了笑。他跟这个老练多谋的昔日刑警很投脾气,所谓英雄惺惺相惜,判断是不是一路人的前提,就是看彼此间是否存在相同的爱憎。

“呵呵,尽装没心没肺,心里还想着那个什么梅子呢吧?”

“哼!有心有肺也不如有钱呐!要说想她是有点儿严重了,但毕竟我是她压轴的男人,明年祭日再给她烧两张纸是真格的。”

“哪天咱俩一起去看刀虾,也不知道这地方的监狱让不让接见?但甭管咋说,他还真有点儿命,临进去给家里挣了好几百万。”大平一脸的羡慕。

阿宁笑得有点揶揄:“呵呵……幸亏你不在澳门,否则现在进去的肯定是你。”

大平笑了笑,接过侍者托盘里的甘蔗汁抿了一口,冲左侧一努嘴,言归正传:“诺,那家伙挺有料,我跟着他一下午了,玩的挺大,轻易不下注。但他是个土八路,几把就输了六七十万,现在手里还剩一百万多一点。走,咱俩瞅瞅去。”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原状,刀虾虽然进去了,但大平一样可以配合阿宁这位主将重复“昨天的故事”。

阿宁眼尖,顺着大平的眼神,他看到十几米外一个穿着藏蓝色西装的宽厚背影,不用别的,单单一个侧脸就能看出此人带着几分富贵相。他食指节奏均匀地弹着捏在拇指和中指之间的高脚杯,淡红色液体随着他的弹奏像喝醉了似的,不由自主地在杯子里慢摇轻摆,如同色泽浓郁的女人一样轻浮。

这张赌桌只有他一个人在玩儿,发牌的女荷官表情麻木地等着他下注。在金碧辉煌的大背景下,这两个对桌而坐的男女似有无尽的恩怨未解,是时空扭错的效果才使一对冤家同时映在画面上。

男人盯着桌角显示屏上的路单(预示牌路走向的参考数据),十几秒钟才眨一下眼皮。阿宁慢慢地走过去,站在他左侧,手扶着九号真皮座椅的椅背。因为椭圆形的赌桌八号位和九号位成七十度角慢弯儿,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八号位这个中年男子的正脸。看起来,赌场中央空调吹出的香味儿凉气让男子一点都没有困倦,他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电脑屏幕,透着难以捉摸的精明。方正的口鼻也比例协调、搭配得当,如果被算命的看到,肯定会说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个福将。以阿宁的阅历,这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不像生意人,倒像政府官员,因为他红润的脸上潜隐着一种被良好教养屏住的威严。

嗯,应该是个当官的。阿宁对自己的判断力很自信。望着中年男子面前一摞摞大大小小的筹码,他的眼神像一支直透靶心的箭,全部聚焦在上面,甚至立马生出一种摸到钞票和插入银行卡的凌厉感觉。因为对他这种太缺钱的人来说,钱能抵御的东西太多了,比如自卑和消沉。又望了一眼筹码摞,他猜测这些金属“货币”肯定属于祖国大陆某个角落的民脂民膏,似乎每一圈纹路里都凝聚着人民的血汗。这种猜测并不离谱,众所周知,有地位、有身份的人可千万别造孽,因为一旦造孽,他们造的都是祸国殃民的大孽。

大平坐在了邻桌的一号坐椅上,那张赌桌一个客人都没有,男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