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似乎连空气都静默下来。
只剩下不轻不重掐在腰间的那带着潮湿凉意的手。
凉意几乎刺穿皮肉,深入骨髓。
许文渊抿着唇不吭声,牙关紧咬。
说假话太假,说真话只会是火上浇油。
他只希望能尽快结束这场闹剧和酷刑。
可宴峤哪里会甘心就此放过他,手指在细腻的皮肉上挪移,没有被擦干的水在不断颤抖的腹肌上留下一道道水痕,水有些凉,但指尖却是滚烫的。
“阿渊,我好嫉妒她,凭什么她能和你亲热,我就只能在国外想你想到睡不着觉?”
“明明我才是陪在你身边最久的人……”
他的指尖结实紧致的腹肌上来回流连,语气带着凉凉的笑意,“不过没关系,你的这里将会是属于我的。”
他指的当然不会仅仅是腹肌。
许文渊瞳孔微微一缩,全身寒毛乍起,决心不能再这样下去,干脆放开支撑住两人重量的左手,放任上半身被宴峤的重量压着往下。
身下是坚硬的大理石台面,许文渊只要再用点力肯定就能撞个头破血流。
事实上许文渊也就是这样打算的,他不相信宴峤对着满脸鲜血的他还能继续耍流氓。
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到,宴峤先他一步直起身体,当然已经流连的胸口的手自然而然地也将他扶起。
两人的身体依旧无间贴合着。
“宴峤,就算你做这些事情,我爱的也还是沈荔。”粗喘两口气,许文渊声音冷厉,破罐子破摔,他索性在这里和宴峤说清楚。
“你爱她……”宴峤喃喃重复一句,细长浓密的睫毛下神色逐渐阴郁,他把手从许文渊衬衫下抽出来,转而去解许文渊的皮带。
“宴峤你疯了!”他忙去抓宴峤往他裤子里伸的手,又气又愤,脸色由白转红,但用尽力气也只是让宴峤不至于真的把手伸进去而已。
宴峤看着许文渊终于慌乱,脸颊耳后脖颈都红透,好看的眸子里染上明亮的怒意,狠狠瞪向自己的模样,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你不是喜欢沈荔吗?”
“这样,我给你个机会,打电话和她告白,把刚刚那句话和她再说一遍,我就放过你。”
他声音拉长,如恶魔低语。
许文渊没动,现在的境地让他难堪到了极点。
被一个不仅打不过,还打不得的男人压在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的卫生间里耍流氓,更别说这人还把算盘打得哐哐响。
以这个状态打电话,会发生什么不用脑子也能想得到。
宴峤他在国外到底都学了些什么啊!怎么耍流氓这么顺手!
“不打?看样子你口中说的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宴峤弯着眉眼笑了起来,神情颇为高兴。
许文渊咬牙:“不,我打。”
在宴峤沉下来的脸色中,许文渊掏出手机,拨通了沈荔的号码。
或许是惊讶于宴峤和许文渊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沈荔接得很快。
“文渊,怎么去了这么久?”
许文渊趁着宴峤没有做过分的动作,快速说道:“荔荔,不好意思,突然有点事儿……”
他没打算按照宴峤的吩咐说什么见鬼的告白,而是想让沈荔先回去,将她暂时从这团漩涡中摘出去。
但这毫无疑问会激怒宴峤,果然在这句话出口的瞬间,宴峤冷哼一声,手就从伸进了许文渊的裤子里。
许文渊不受控制地呼吸急促起来,比起快意,更多的是痛苦。
屈辱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沈荔语气微微疑惑和担忧:“文渊?你还好吗?”
耳边是宴峤一声轻笑,许文渊狠咬舌尖,勉强稳住声音:“我没事儿,听话,你先回去。”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迅速地按下了挂断键,手机都来不及往裤兜里放,随手往地下一扔就再度去抓宴峤的手。
依旧纹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