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略微用力拿过许文渊手里的红酒瓶,“……阿渊不能拿这么危险的东西,小心伤到了。”
语气太过亲昵和温柔,让许文渊有些发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又伸手去拿。
“少爷,您不能碰这个……”
他身体微微向前,和宴峤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
宴峤也就在此时倾身向前,用另一只滚烫的手掌按上了许文渊的后颈,让他不能后退,然后凑近,轻轻在近在咫尺的唇上啄了一口。
许文渊瞳孔微微放大,浑身僵硬,思绪都混乱了。
宴峤弯眼笑,露出尖尖的虎牙,“等我,马上就好。”
说完,他放开了许文渊,侧头看身前虎视眈眈的地痞流氓,目光开始变得不耐和厌恶。
他颠了颠手里沉重的红酒瓶,然后在坚硬的大理石桌面上猛敲下。
巨响炸裂在封闭的包厢内。
碎瓷片四散开来,在宴峤的手上割出了无数道细小的伤口。殷红酒液混着血顺着他白皙修长的指尖往下滴。
许文渊没有被飞来的碎片划伤半点,因为宴峤用身体将他遮了个严严实实。
地痞流氓们也都被这狠人吓了一大跳,有些人隐隐萌生了退意。
毕竟这年轻人一看就像是精神不正常了!他们再流氓也害怕一个拿着凶器的疯子啊!
为首的大汉却不退,他不甘示弱地也拿起一个酒瓶,对准宴峤。
宴峤眼睛微眯,视线从为首大汉长满横肉的脸扫到那只碰过许文渊的手,声音喃喃,“刚才你摸他了……”
“哼,老子就是摸他了怎么地?老子不仅要摸,等下还要……”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宴峤已经出手。
他上前两步,一脚重重踹在大汉肚子上,然后在对方吃痛弯腰的瞬间,一手抓着他头发往上薅,另一手将锋利的酒瓶对准了所暴露出的脖颈处。
直抵大动脉。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宴峤已经轻松制住了一个一百八十多斤的壮汉。
大汉想挣扎,但是下一秒碎瓷片就毫不犹豫地刺穿了皮肤。
滚烫的血液顺着脖颈往下流,大汉遍体生寒,连疼痛都顾不上了。
这疯子是真的敢在这里杀了他!
他两股战栗,哆哆嗦嗦开口,“大、大哥,有话我、我们好好说……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您放过我……”
“让他们滚。”宴峤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大汉立马吼其他人出去。
所有人就像是被捏住了七寸的蛇,非常迅速地离开了包厢,只留下屋子里一片狼藉。
“大哥,您、您看这……”
宴峤却没立马放开他,而是就这样抵着他挪动,直到来到大理石台面前。
“手搭上去。”
大汉脸此刻都白得发紫了。
许文渊眉头狠狠一跳,忙出声制止,“不行!”
见宴峤看过来,许文渊重复,“不行少爷,不值得。”
本来让宴峤受伤,自己在宴知同那里已经很难交代了,再让宴峤沾了血犯了罪,他后面肯定更难脱身!
宴峤收了眼底的戾气,“……可是他刚刚碰了你。”
许文渊:“阿峤,听话,让他滚。”
许文渊曾经和宴峤在外单独生活过两年,那段时间是两人最亲密的日子,两人没有主仆的界限,许文渊就是这么称呼宴峤的。
不是少爷,而是阿峤。
宴峤果然听话地作罢,他放了手,将大汉往前一推。
“滚!”
得了自由,大汉灰溜溜地出了包厢。
屋内一片静谧,只留下昏暗的灯光。
“少爷,您还好吧,我送你去医院。”许文渊当即上前一步。
宴峤现在手上受了伤,再加上可能食用了不明药物,必须得尽快去医院包扎检查。
手却被宴峤反手扣住。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