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怨气暴涨后的月娘攻击力也上升了不少，一时间竟能跟戚怀昭打个不分上下。

不过，莫羡看出戚怀昭是手下留情，他若是出大半的力，能直接将月娘给灭了。

月娘像是不怕死似的，从身体里散出大半的怨气，凝结成一个黑色的雷电，中间闪着几道紫白的亮光。

若是说她之前对戚怀昭还有些忌讳，现在却什么都不管了，只想把面前的人撕成粉末！

戚怀昭脚下点地，迎面跟月娘的雷电对上，他手上的黑色匕首快速地转着圈，旁人只见得到凛冽的亮光对上紫白的雷电。

“轰！”一阵巨大的爆炸声过后，戚怀昭跟月娘同时被弹开了二十余米。

莫羡皱眉，下意识往戚怀昭的方向冲过去，将他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戚怀昭捂住胸口，那把匕首已经收了起来，摇了摇头，“无事。”

他往月娘的方向看了一眼，从怀里掏出一颗深棕色的小药丸。

“快，给月娘服下。”

是凝魂散。

那头月娘的魂魄已经开始消散，她原本就提了自己身上大半的怨气，又被剧烈一震，三魂七魄都开始散了。

莫羡不敢耽误，跑到她身侧，她已奄奄一息，即便是想杀她也有心无力了。

“张嘴。”小小的药丸进了月娘的嘴，她的形体才没再变透明。

只剩一副骨架的小宝扑到月娘身上，不停哭喊着“娘”。

月娘缓缓睁开了双眼，里面红色已全部退散，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在莫羡手上写了几个字:“对不住。”

莫羡心头一震，鼻酸得厉害。

“快别说这些了，我抓紧时间给你们超度！”

现在还来得及，她把月娘抱到阵法里，开始念起了咒语。

“生死之外，超脱自然，轮回之门，吾请大开，来世为人，速速开道！喝！”

阵法散发出金色的光芒，躺着的月娘脸色渐渐红润起来，那原本只有骨架的小宝浑身也生了肉。

是个可爱的孩子。

金光愈发耀眼，在即将消失之前，莫羡见到一大一小的身影在阵法里缓缓跪了下去。

直接跪出了莫羡的泪。

希望来生，你们仍是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