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万分沉重。
她也想说实话,关键是说了也得有人信啊?别淑贵妃不信,还把她当成不安好心,脑子不正常的神经病关进佛堂里。
夏弦月赧然,“娘娘,这张佛纸是儿媳大婚前从法华寺求来的佛纸,听说将此张佛纸贴在久病的病人额间,便能保佑病人逢凶化吉。”
“逢凶化吉?”淑贵妃气的都笑了,“这就是你说的逢凶化吉?耀儿脑门上的大包,可是你说的逢凶化吉?”
淑贵妃指着贤王红肿的脑门,她怎么知道贤王这么脆弱,她轻轻一推,这人脑袋就肿了一个大包?
夏弦月很是尴尬,闭起了嘴巴,巴巴的等着太医的诊断,还不忘忧心床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的贤王。
刘太医摸着胡子,点了点头,这才对淑贵妃禀告,“回娘娘,贤王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前些天昏迷,已致腹中饥饿,营养不足,只需让王爷温补些汤水即刻。”
夏弦月给淑贵妃总结了一下,贤王这是饿的昏迷了,跟她的佛纸完全没有关系!
她心中大定,却不知道淑贵妃因为刘太医的说法,对她更是恼怒了,“王妃你是怎样照顾贤王的,本宫走之前吩咐奴才们伺候王爷用膳,你竟然让王爷饿得昏了过去!”
投掷的茶杯,伴着温热的茶水,刚好淋湿了她裙角干涸的鬼血。
这鬼血可是贤王那只鬼的血,而淑贵妃这么一扔,那被掩盖的血腥之气,竟是让淑贵妃不由自主的捂紧了胸口,脸色煞白。
变故横生,初二公公扶着淑贵妃摇摇欲坠的身子,感受着淑贵妃慌乱的样子,将淑贵妃搀扶到了软榻之上。
夏弦月也被吓了一跳,傻愣愣的盯着裙子上的暗沉,趁着内室慌乱跑了出去。她明白,淑贵妃的异样,皆是因为她裙角的血。
受影响的不止淑贵妃一个人,便是倍受佛纸折磨的冥王,也幽幽的醒了过来。
头痛的后遗症让冥王睁着眼睛分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扭着头看着同样痛苦的淑贵妃,竟是有些不忍心。
“母妃,你怎样?”晦涩的称呼,竟是脱口而出。
待冥王发觉他说了什么,整个人都精神了,这样温柔的语气,竟是从他嘴里面说出来的?
贤王醒了,初二公公却不能不顾淑贵妃的身子,“娘娘,王爷醒了,您的身子可有大碍?”
淑贵妃摆了摆手,等心悸消失了,这才对着贤王安抚着说道:“耀儿,母妃身子没有事儿,倒是你,要赶紧吃些东西,可不能在被饿晕了。”
冥王机械的点了点头,他不想说话,却听从的由着婢女服侍着吃了俗物。
等到肚子里面温暖了,他才感受到淑贵妃的不同,那明显是被亲近之人的死气影响的心悸,怕是只有他这个身子的灵魂了。
冥王想起那个让他倍受折磨的女人,竟然不在屋子里面!嗤,这个女人跑的比谁都快!
跑远了的夏弦月又进了凌乱的小佛堂,已经快四更天了,天边隐隐的泛起了鱼肚白,这惊心动魄的一晚上终于要过去了。
她瘫坐在佛堂里的蒲团上,仰头望着即便被污染了,依旧淡笑的观音大士,她在想,如果,如果世上真的有神仙,又为何从来不解救苍生?
夏弦月失了力气,在这布满干涸血迹的佛堂,累的睡了过去。睡着之前,她庆幸别人看不见鬼血,看不见佛堂的凌乱,这样就好,这样她就不会暴露了。
这一夜,有喜有忧,淑贵妃因为心悸恐惧,一直守在贤王的床头,双手握着贤王略显瘦弱的大手,这才觉得安心一些。
初二公公陪着淑贵妃一起守着贤王的床头,天才刚刚大亮,贤王府的大门还没开,便被人敲得嘭嘭作响。
早就感受到外面不同寻常的贤王几乎是立刻醒了过来,淑贵妃见贤王比昨晚上气色更胜一筹的脸色,这才真正的放下了心。
“耀儿,你的身子好了,真好!”淑贵妃抚着贤王的脸说道。
冥王不知要如何面对这个身子的母亲,刚要说话,那出去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