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饿了?奴才让厨房给您送补粥过来。”
“对对!母妃竟然忘了,耀儿怕是饿了的,传膳!”淑贵妃懊恼竟然忘了贤王已是很久没有正常吃过东西了,这一想起来,恨不得将天下最好的吃食都呈上来。
冥王却没觉得肚子饿,他在冥界可是从来不贪图口腹之欲的,是以并没有饿了的自觉。
冥王感受着恶意的鬼气,小太监还一脸欣喜的瞅着他,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傻子。
“初二,过来!本王问你,你去做什么了?”就这鬼气,还对着他傻笑,连自己快死了都不知道。
初二公公可不敢真的跑到贤王的床头凑近了让贤王看,站的近了些,老老实实的秉了。
“夏小姐在府里迷了路,奴才正好撞见,给送到了小佛堂才回来。”
淑贵妃听贤王问起,心一提,好在初二这个奴才知晓贤王的性子,将话给糊弄了过去。
冥王听见佛堂二字,心中沉思,是了,他这个身子是娶了王妃的,想起拜堂时候的模糊印象,冥王觉得似乎这个身子娶的王妃很是不同寻常。
一直都觉得他家王爷太过心软,初二公公只好继续瞎编:“夏小姐为了王爷的病,自愿进了小佛堂为王爷祈福诵经,好在王爷身子强健,好了过来。”
初二公公可不会将功劳算在夏弦月身上,若不是夏弦月天生带克的人,贤王又怎么会昏迷到现在?
诵经祈福?冥王咬着压根说出这四个字,总算是找到了他疼痛的凶手!
“去!着人将诵经祈福的夏王妃,给本王请过来看看!”原本想说夏弦月的名讳,话到了嘴边冥王又觉得不妥。
这个身子可是个自怨自艾、软诺的性子,若是做的太出格了,不说别人,就是眼前的太监,都会觉出他不正常来。
淑贵妃心中不爽,却也不会逆了刚康健的儿子,给初二公公使了个眼色,让人去佛堂里先教教夏弦月该如何说话。
本就心焦的夏弦月,在得知贤王醒了,并让她去拜见的时候,哪里还听得见小太监在耳边的威胁?
夏弦月满脑子都是贤王醒了,被夺去了鬼魂头的贤王醒了!他竟然活的好好的,还从昏迷中醒了!
原本迫不及待想要见面的心,夏弦月退却了,她有些不敢去见贤王,如果贤王还是那个贤王,那失去了头的鬼,又是谁?
如果,如果醒来的贤王不是贤王,那活着的是哪个孤魂野鬼?又是谁夺走了贤王的头?
夏弦月很纠结,凌晨黑色的夜空像是吞噬了她所有的路,让她找不到方向。
小太监见夏弦月走的磨磨蹭蹭的,唯恐让贵妃娘娘和王爷久等,满是不耐烦的催促,“夏小姐,快点儿走吧,贵妃娘娘和王爷都在等着呢,你若是再磨蹭下去,你是有多大的胆子让娘娘和王爷等你?”
夏弦月收起了沉重的心思,就算她再怎么不想去,她都嫁进了贤王府,如果没有被休弃,大约她这辈子都要在贤王府过了。
甭管一会儿见到的是人是鬼,她都要忍着!
碍着淑贵妃的身份,夏弦月只是堪堪抬起了头,快速的看了一眼坐在床头的贤王,顺便请了安。
贤王依旧是记忆中羸弱的模样,可她就是隐隐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而冥王看着乖顺的、他新上任的王妃,很好,就是这个女人让他昏睡的时候痛不欲生!
他堂堂冥界的冥王,鬼界的主宰,没想到到人类的第一天,就受到了这个女人佛音的破坏!
这个女人?呵,一身的鬼刹之气,衣衫上还带着怨鬼的血,也不知道是从哪惹来的,倒是让人小瞧了。
“这位就是本王新娶进来的王妃?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
那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她能够被他贤王看一眼是她的福气!夏弦月讥讽的扯着嘴角,正好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打量这个不知道哪里来鸠占鹊巢的孤魂野鬼。
按理说,夏弦月和贤王不过是见了三面,对贤王根本不熟悉,可她就是知道,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