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对您?”
其实她更想说怎么敢如此对她,临到嘴,将话硬生生的换成了贤王。她虽然不得宠,还带着克亲的名声,但她也算是半个皇家人,克死新婚丈夫,这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呢!
夏弦月很是恼火,拉着贤王,很是不客气,“野鬼,我们合作吧!我不想成寡妇,你想要借着贤王的身子活着,我们各取所需,把居心叵测算计咱们的人弄死,怎么样!”
“怎么个弄死的法子?本王这孱的身子根本出不去,更不用说进皇宫了。”
冥王似笑非笑,他这个王妃算盘打的精细,算准了他不会声张。
夏弦月没有断过案,能想到的不过是搭个伴儿进宫查看方便,可是贤王突然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她心情就不好了。
“你说我要你干啥使,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我也就靠你支撑贤王的身子了。”
“哼,有没有用可不是你个小丫头片子说了算的。”冥王虚虚的在空中画了两下,烛光掩盖之下的阴影,越来越清晰。
大白天的招魂,夏弦月张大了嘴巴,“好厉害的手法,不愧是活了前面的老野鬼!”
冥王掐着三个小鬼,冷冷的笑着,“胆敢挑战本王威严的,还没有活下来的,说吧,你们三个是想怎么死?”
三只鬼突然出现在贤王的寝室里,皆是瞪大了一双眼球,尖叫着四处逃窜。
冥王没有耐心,夏弦月细看,竟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用白色的丝线缠住了三只小鬼儿的脖子,硬生生的将三只鬼扯到了床边上。
“当初胆敢将心思打到本王身上,就应该做好死后不得超生的准备,怎么,现在害怕了?晚了!”
冥王揪紧了丝线,三只小鬼抠着脖子,嘴角不可抑制的大口大口喘气。“嗯?还不说?”
丝线划破了小鬼的皮肤,将白色的丝线染成了淡红色,三只小鬼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大张着嘴,眼睛突兀的瞅着夏弦月。
那是怎样猩红的双眼,像是孤冷的寒夜被饿狼盯上一般,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夏弦月见识过真正的无头鬼,对于这三个鬼可是没有半分的同情心。
“本小姐劝你们赶紧把知道的都说了,不然,占据了贤王爷身子的野鬼,可不会让你们好过。你们都已经死了,我们都能把你们弄来,你说,你们就是想逃,还能逃到哪去?”
她笑眯眯的贴近三只鬼,随手扯着得来的破布,“宫廷里的东西,说吧,你们的主子到底是哪个?”
“是……是……”离着她最近的鬼,见到她手里的破布,惊惧的瞪着眼睛,掐着嗓子说出两个字。
夏弦月不满意鬼话说了一半,扯着丝线给鬼松了一些。
待得一丝喘息的机会,小鬼磕磕巴巴的说道:“是……是……冷……冷宫里……”
“噗!”刚才和她说话的鬼喷出了血柱,飞溅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眼睛,地上咕噜噜的鬼头,瞪大了一双眼睛滚到了她的脚边。
鬼头在她的脚边印出了新鲜的鬼血,艳丽的红色转瞬间变成了狰狞的黑色,夏弦月被吓得呆愣住了。
她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鬼头,黑色的血液不断流淌,像是绘起了图画一般,冥王也注意到了这番诡异的场面,看向了另外两只被辖制住的小鬼。
显然同伴儿的凄惨下场,将另外两只吓到了,瑟瑟缩缩的蜷成一团,“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是他……”
小鬼指着地上眼眶深陷的鬼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被吓得傻了,那卡在喉咙里的呻吟,让人听不真切。
冥王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在他的面前耍把戏,弄死了他手里面的鬼!
哼!冥王重重的哼着,表达自己的极度不满。断头鬼的四肢乱窜,脖颈不断的倾向地面,斜斜的想要将头找回来。
脖颈处的鲜血渐渐干涸,留下一个断掉的窟窿,就这么斜着,让夏弦月作呕。
“野鬼!它怎么办?”
夏弦月忍着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