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老阿公往七弦心中种下感恩的种子。这颗善良的种子,将随着他一路前行,陪伴终生。
饭后老人说这次路过,是要去东边百余里外一个蛮人部落,为刚满十二岁的少年铭刻蛮纹,跟七弦打算偷湖鹅长羽的青鸟湖在相同方向。
七弦决定和老人结伴而行,拿黑炭在长嘴喜欢坐的巨石边画个朝东走、一直到走大湖边的小人算是留信。
兽皮缝制的背囊里塞些卤肉当干粮,水囊接满山泉水,乌木弓、白羽箭、简陋铁刀都挂在身上,再拄根七尺长矛做拐杖就跟阿公出了老巢。
“阿公啊…到青鸟湖…我弄些鸟蛋…烧给你吃…味道很好。”
一老一小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踏着林间落叶、拨开盘绕藤蔓朝东行着,七弦紧走几步,凑到老人身边轻声说道。
“鸟蛋不急吃,到了湖里,小七帮我射几只黑嘴鸥吧。那个部落这次可能有女人要刻蛮纹,需要用到黑嘴鸥的血炼制药剂。”
“好…女人?哈!”七弦有点憧憬。
“哼,蛮女…刻了蛮纹的蛮女,多半长得都跟黑斑石似的!”老人撇撇嘴,忽然露出促狭的笑,暗想:“不知他若见了蛮女,会是怎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