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我打算到县城里拿些药品，寻思好几年没见过你，就顺路过来看看。”我随便编了个理由，打算蒙混过关。

“不对啊，电话里，你分明说是有事和我商量来着。”三表叔疑惑，听他一说，表哥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看得我有点心虚。

“小凡，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就直说，莫非是我在这里不方便？”表哥眼睛微微眯起，似要从我身上找出端倪。

“真……真没有什么事。”我赶紧摆了摆手，见表哥疑心，知道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肯定追问到底。

“好吧，我直说吧。”我拉耸着肩膀，妥协了，“你们知道我是个医生，年纪也不小了，一直待在村里也不是办法。我妈说三表叔在县城了混得不错，便叫我过来打听打听，问问三表叔能不能把介绍县城里的医院去就职。”

我故作叹息，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三表叔和表哥释然，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我脸皮薄，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三表叔，但没办法，我妈非让我过来。”我一脸唏嘘，说得声情并茂，差点连自己都信了，更别说三表叔两个。

我原本只想找个理由蒙混过去，没想到三表叔点了点头，“你还真别说，我有个朋友开设私立医院正在找人，你真有这个打算，我可以介绍你过去。”

“……”

我嘴角抽搐了两下，“这，不好吧，太麻烦你了，我觉得在村子里……”

“有什么好麻烦的，一个电话的事。”

我张了张嘴，三表叔又说“你该不会不信你表叔我的人脉吧？”

我信，但问题是我他娘的是过来找钥匙的，不是过来找工作的。

三表叔不管我是否答应，拍着胸口说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就帮我过去问问。

“小凡，三表叔帮了你大忙，你不敬三表叔一杯？”

敬，我敬还不行么。

我哭丧着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记不得喝了多少杯，期间，我来回上厕所，呕吐了好几次。三表叔和表哥像是没事人似的，烈酒一杯接着一杯入喉，脸都不带变红的。

见我始终木讷，陪酒女对我失去了兴趣，回到表哥的身边。表哥大笑着将她们拥入怀，手掌毫不老实，陪酒女也不生气，反而颇为享受。

表哥一看就是花丛老手，常年混迹这种地方，各种花言巧语，哄得陪酒女娇笑连连，主动投怀送抱，恨不得表哥把她们吃掉。

三表叔同样如此，二人游走于花丛间，肆意采摘，只有我独自一人傻愣着，与周遭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

快十二点了，三表叔晃晃悠悠站起身来，大手一招，“走，小凡，表叔给你开间房爽一爽额。”

“哈哈，早该如此，小凡，瞧你都二十岁了，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你不嫌弃，表哥不介意分你一个。”说着表哥将其中一个陪酒女推到我身旁。

我摇了摇头，皱了皱眉，“不用了，我头有些痛，想早点回去休息。”

“切，没出息的东西，活该单身！”表哥嘲讽般捏了捏陪酒女，“小贱货，他不去，咱们去，今晚让你领教领教大爷的厉害。”

三表叔打了个饱嗝，一手楼一个，跟在表哥身后，摇摇晃晃往外头走。

临走前，三表叔出人意料地给我扔了一串钥匙，说是让我回他家休息。

接过钥匙，我有些蒙，随即心中狂喜。

本以为今晚会空手而归，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大一串，表哥家隔间钥匙肯定也在其中！

不清楚是那一条没关系，只要明天一早，拿去叫人家复制一串就好。

“奶奶的，不亏我喝了那么多酒，值了！”我笑着自语道。

神不知鬼不觉将钥匙复制好，回去偷了地契，还不用遭到表哥怀疑，比我原来想着开口问表叔拿钥匙不知道保险了多少倍！

此前的郁闷一扫而空，我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出了酒吧。回到了表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