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麻无法站起。侧耳一听已经吃上了,心想等会儿再说也不算晚,反正就这一桌。
“二奎,不是哥说你,看你那熊样,典型的窝囊废!不玩点儿横的,不捞票大的,你还想发家?你还想应有尽有?做多少梦能醒啊……看这酒坛子没?横不横?掉地上摔八瓣,给谁摔的?给这酒馆摔的!你、我得拿钱赔,赔多少不是咱说了算,这样人家老板就赚了知道不?话又说回来,老子就不赔,那咱哥们就赚了。所以说……”
“易哥,你说那事可不是摔十个、八个坛子,你要把全镇的孩子都拉出来找什么……找什么来着?”
“看你那熊记性,灵根!”
“对!灵根,哪来的灵根啊?树根倒是有不少!易哥,这是绑……票……,知道吗?绑票……而且你连目标都没有……”二奎的声音越来越低,都快到桌子底下去了。
被称作易哥的人不得已弓着腰看向对面仍在低头扒毛豆的二奎,虽然没忘了吃,手却明显有些不太利索,不禁狐疑的说道:“全青莲镇我就找不到第二个游手好闲的,你也说小孩子们都喜欢跟你玩,奔三十的人了还有如此与众不同的天赋,不利用上亏不亏?再说我哪里是要绑票,我是找。”
“不行!易哥我跟你说,别看我们这镇子不起眼,但老人们说起过,多少年来再大的战火也烧不到这。镇长的权利极大,我要是干这事,性命绝对不保。有命拿钱没命花,我图啥?不行、不行!咱俩吃完就走……”
“还吃个屁啊,没用的人还惦记吃饭,下去喝‘汤’吧!”
很简单的一个扬手动作,身材魁梧的易哥转瞬间化作了杀神,二奎早已不知去向。甚至连那一身米黄色的褂子都没留下一片……
“按说没错啊,应该就是这啊,难道被诓了?不能啊,从那个地方传出来的消息应该不会有假。可就这么不动声色的查,还不让杀人……”易哥念叨完看了看之前行凶之手,又看了看二奎之前坐过的地方,确定没留下痕迹后往手上吐了口唾沫,又在大腿上使劲蹭了蹭,扔下一地狼藉走了出去……
叶藏光愣愣的缩在原地没敢发出任何响动,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之前酒馆里没别人,一觉醒来不知从哪冒出这二位,所说之事更是离谱到没边儿。勾结外人监守自盗,二奎叔不做就被弄没了,这要传出去还了得?
叶藏光如此想着,身体仍然没有任何移动,又听了一会,感觉那个凶手应该走远了,这才使劲揉了揉酸麻的腿,就要从帐台后面往出爬,一走了之。
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妥,别管平日里老板对自己如何,总归是家里事,自己一个孤儿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也得感谢老板……
几经权衡之下叶藏光还是决定去后屋看一看,管他在不在的,知会一声也算仁至义尽了。
如此犹豫了一番,叶藏光刚把头冒出来,酒馆的一面墙倒了。隐约看到一个模糊高大的身影踢飞了几块碎砖头走了进来,叶藏光吓得急忙一缩脖。
“我就说哪有这么巧,满屋子的酒随便喝也没个人管,原来还有漏网之鱼,也不是我洪易说句大话,黄泉美酒我未饮,哪个敢说在路上。在我面前装死这么长时间也算不俗了。抓紧时间滚出来!呸!呸!”洪易身材本就高大,此时又没走正门,头上几块摇摇欲坠的转头登时被撞了下来,又是一番乌烟瘴气,呛了他一嘴。
叶藏光见事情败露,再想跑肯定是不行了,悬着的心反而落了下来。正琢磨着如何应对,洪易蒲扇大的手遮天蔽日般抓了过来。藏光侧身想躲,却被抓了个正着,胸前一紧,一股窒息感瞬间传来,双脚乱蹬之中正好踢倒了帐台上的一坛子酒。
烈酒倾泻而出,洪易随手一划,一道火星带起一串火焰,手一收,淡蓝色的火苗全部聚拢在手中,金灿灿上下翻飞,时如火舌般吞吐不定,时如晚霞般妙入毫巅。叶藏光虽然还在对方的轻松掌控之中,近在咫尺的看到这一幕也不禁为之动容。
“这青莲镇看来看去也就你小子有点灵性,见到如此神奇的手段不但不躲,反而若有所悟,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