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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折腾去井中打水,早就饿了。我父母很注重礼仪,客人没落座,绝对不能吃饭。现在我被臭道长连累的不能上餐桌。
小道士不敢去吵醒师傅,可也不敢不听我的话,看他苦着那张脸,真怕他憋出便秘来。
我一皱眉,刚想开口。小道士紧忙拽住陈道长师傅,摇晃起来,嘴里喊道:“师傅啊,醒醒了。快醒醒了!”
陈道长嘴角流出口水,在我家翻了皮的破沙发上睡的还挺香。
摇晃几下后,小道士回头看我,无可奈何的说:“他不醒,要不让他再睡会?!”完全是询问的语气。
“不行!叫不醒你师傅,等会有你好看!信不信?”
“信。您别生气,我再去叫还不行么?”小道士这次抓着陈道长胳膊使劲晃。
陈道长翻翻身,甩开小道士,道:“滚开!”显然睡的正香,不愿起来。
小道士犹豫了几秒钟,嘴巴贴近陈道长耳旁,说:“邻村张寡妇,来看你了!”
“啊?”陈道长腰下像是装了弹簧,直接坐起,瞪着牛眼在房间乱瞅,问:“哪呢?!”
我张大嘴,脑海里轰隆隆,有五千……不,有一万头羊驼排队滚过。着臭道长,不仅坑钱,还花心。香蕉个榴莲蜜的!还有啥坏事他能再多干点?!
小道士傻笑道:“师傅,开饭了,您肚子饿不饿?”
陈道长向后撩了撩稻草般纠结凌乱的长发,露出脸来,粗糙的脸皮上,淤青和红肿成片分布,竖起浓眉咆哮道:“贼他娘的,你连师傅都敢骗!”抡起巴掌朝小道士面颊抽去。
“啪!”
巴掌声格外响亮,小道士被打懵了,手捂着脸,哆嗦着嘴皮说:“师傅,徒弟知道错了!”
“怎么回事?”父亲听到声音,从院子疾步赶到客厅,手推着屋门摔在墙上。
陈道长眉心紧锁,双手用力挠着头。原本就不牢固的簪子掉在地上,一头长发完全散落下来,双腿一弯,膝盖砸在地上。
这下,我和父亲也懵了。我可不相信陈道长良心发现,给我家赔礼道歉。
父亲满头雾水,问我:“小灿,这……这怎么了?”
我语气不确定的说:“八成,是被老董昨晚打出脑震荡了吧!”
父亲倒嘶了口气,顿足道:“那可不能托着,要送到医院检查一下!”
我忙道:“啊?!那还要往臭道长身上花钱!”因为我心里暗骂“臭道长”骂吸管了,现在自然而然说了出来,不过我也不后悔,本来就恨这牛鼻子老道,何必藏着掖着。
没等父亲再开口,陈道长梦到咆哮道:“疼!疼啊!”
小道士慌了,陈道长可是庙里的顶梁柱,如果陈道长出什么好歹,他们这小破庙直接关门歇业得了!
“贼他娘的!疼是老子了……啊……”陈道长尖叫着,在地上翻滚,连暖水瓶都撞翻了,可惜里面没热水,要不烫烫他,也能解气。不过那厚厚的纸包从他翻滚时,从道袍中掉落,看的我眼睛一亮。
这可是母亲装钱的纸包啊,又回来了!不是父亲站在身边,我真要过去捡起来,好好亲两口。
小道士也不知道注意到纸包没,他过去搀扶师傅,结果被陈道长后脑撞在下巴上,捂着嘴跑角落里吐酸水去了。
“好像不是脑震荡症状!他昨晚的阴气祛除干净了?”父亲大声问小道士。
小道士嘴里呜呜的,说的什么一句也听不清。
父亲又要去扶陈道长,刚抬脚,那陈道长就打滚从地上跳起来,如一头疯牛朝屋门口冲去。
父亲侧身躲开。
陈道长半个肩膀身子撞在门栏上,身体失去平衡,滚到院子里,手指疯狂在地上乱抓,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在屋里都能听清。
我家院子下铺了一层红砖,上面则用混凝土加实。山里潮湿,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会长出绿色苔藓。
陈道长用手抓破苔藓,在上面留下道道清晰划痕,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