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肇面色似乎更冷了。
见他不吭声,容清撇撇嘴,继续道:“宴总,就跟我之前和你说的一样,我觉得你这次出车祸,肯定和这个佛串有关系。”
“佛串,是爷爷送给我的。”宴肇冷冰冰地说出一个事实。
言外之意是,他的爷爷,不可能会害他。
容清摸着下巴,她记得,原书里,宴鹤庭确实很喜欢宴肇这个孙子。
甚至还打算跳过儿子,将宴氏集团,直接交给宴肇。
从小到大,宴肇都是宴鹤庭的掌中宝。
宴鹤庭确实不可能会谋害宴肇。
容清思忖片刻,问道:“那有没有其他可能?或许有其他人接触过这手串,在上面动了手脚?”
宴肇闻言,不知道想到什么,瞳色黑沉沉的,周身的气息,一下子冷到极致。
“......宴总,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容清只感觉到一阵冷风拂面而来,心里立即有了猜测。
宴肇看她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来那串佛珠和手机,放在大腿上,转而自己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容清:“......”
这什么毛病?
她不解地扭过头,看着宴肇的背影。
宴肇走的彻底。
看到房门开启又闭合,容清心里清楚,宴肇肯定是想到那串佛珠是怎么回事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没跟她说。
这样的事儿,干嘛不跟她说?
她好歹是玄门掌教,这种事,她最会办了!
容清腹诽着,但宴肇已经走了,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她撇撇嘴,环视一圈,偌大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她一个。
宴肇走之前,已经给她上好药,肩膀也揉过了。
容清看了一下肩膀上的红花油,本来就有些头晕,闻到红花油那刺鼻的味道,她只觉得头更晕了。
算了。
宴肇都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不如先休息一会儿?
现在头昏脑涨的,也做不了什么事。
容清思及此,毫不客气地,在偌大的双人床上躺下来,直接睡了过去。
同一时间。
宴肇离开卧室后,进了隔壁的书房,捏着佛珠,拨打出去一个电话。
片刻后,他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如同缥缈的烟雾,冷淡至极。
“去居安堂查一查,为我修佛串的那些人。”
说完,宴肇就挂断了电话,也不管对面的人,听不听得懂,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放下电话,宴肇盯着手里的佛串,眸色阴沉如黑布。
方才他没有跟容清说,她猜对了,除了宴鹤庭外,还有其他人,碰过他的佛串。
......
容清在房间里不知道睡了多久,或许是空调温度较高的缘故,或许是因为她身上有伤,她越睡越觉得燥热。
身上很快就出了一层汗,裹着衣服,好不舒服。
她在睡梦里,不安地皱了皱眉。
这时候,房间里却响起来,一阵刺耳的铃声。
“......叮叮叮——”
容清听到那声音,刺得一个激灵,猛地翻身坐起来。
却忘了身上的伤,动作一大,拉扯到肩膀,疼得她顿时龇牙咧嘴,骂天骂地。
那铃声却锲而不舍的响着。
容清缓了两口气,不耐地循声看过去,就见床边放着个包。
手机铃声就是从那包里传出来的。
而那包,是她自己的。
容清顿时想起来,自己已经穿书了,她不耐地皱着眉,挪过去,从包里翻出来一个劲儿叫嚷着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信息:金哥。
容清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一些事。
金哥,宴氏集团旗下娱乐公司里的一名经纪人。